坐在輸液椅上的傅易時抬頭望著一身白大褂,並且滿眼無情的葉長桉。
他抬了抬唇,話到喉間又收了回去。
他又抬起另一隻手,掩了掩唇間的輕咳聲。
越是掩,越咳得洶湧。
身為專業的醫生,葉長桉能夠聽出這洶湧的咳嗽聲中,有著肺泡水腫的聲音。
知道她是有多擔心,卻風輕雲淡道,“都給你戴綠帽子了,你這樣堅持又有什麽用?”
“我過。”傅易時壓著咳嗽聲,“隻要孩子是你生的,我可以視他為己出。”
“挺大度的。”葉長桉冷笑。
傅易時蹙眉望著她,眼裏除了疲憊的紅血絲,還有他的情根深種,“長桉,回家吧。我可以比那個男人更寵你。”
“對不起。”葉長桉絕情道,“我不愛你。”
她要多絕情有多絕情地揮著傅易時的手。
病態盡顯的傅易時是真的沒有力氣了,那隻纖細漂亮的手從他掌心裏絕情地抽開。
抽開的時候,傅易時甚至能夠觸摸到她指間裏,常年握著手術刀而留下的繭子。
那樣清晰。
葉長桉重新把手插回白大褂的衣兜裏,看似不在乎道,“我已經讓臨漳聯係律師了。不用多久你就會收到離婚協議書。”
傅易時,“你認為我會簽?”
“你不簽也沒關係。”葉長桉,“反正我不會回去。離不離婚,我都不會再和你有什麽關係。”
傅易時微微眯了眯眼睛,“沒關係是嗎?”
葉長桉默認。
傅易時又,“那你總是醫生吧。我現在不舒服,我要做檢查。”
“對不起。”葉長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我的病人。不舒服請聯係你的主治醫生。”
她沒有再什麽地走了。
走的時候腰身挺得筆直,那樣雷厲風行,那樣從容不迫,又那樣絕情狠心。
折回來的何正手裏還拎著吃的,他站在那裏呆了好一會兒,“傅先生,這女人絕情起來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她不值得你這麽癡情。”
傅易時瞪過來,“你……什麽?”
看著傅易時疲憊的眼裏寒意陣陣,何正心虛,難道還不能葉醫生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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