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桉已經聽見了。
她躺在床上,有些艱難地往上爬,爬到一半撕扯得傷口有些疼,隻好雙手撐著床,“你們什麽,誰車禍死了?”
兩個月嫂回了頭,看了看她,又麵麵相覷地互相看了一眼。
“臨漳出車禍了嗎?”葉長桉剛剛生產,血色不足,臉色很差,看起來很虛弱,“他現在在哪裏?”
這十個月的時間來,葉長桉已經習慣了傅臨漳的陪伴。
他像是她的親人一樣。
若不是傅臨漳突然出現,她都不知道該去哪裏。
這個消息像是晴霹靂,她緩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緩過來。
細細想一想,昨他去給她買蛋糕時,他回過頭來的那一抹微笑總是有點不對勁兒,好像是做著最後的告別。
傅臨漳過,他來到這個時空的時間是有限的。
期限一到,他就得走了。
難道昨去買蛋糕前,他就知道自己該離開了嗎?
門口的傅易時看了看月嫂懷中抱著的嬰兒,他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戴著可愛的帽子,隻露出一個巴掌不到大的臉,臉上皺皺巴巴的,像個老頭,而且又閉著眼睛,看不出像誰,那白白嫩嫩的皮膚,倒是和長桉很像。
傅易時看著很親近。
一想到這家夥剛出生就沒了爸爸,蠻心疼他的。
“你們先去忙吧。”傅易時對兩個月嫂,“我來安慰她。”
房間裏的另外兩個月嫂,也很識趣地出去了,出去前還特意把門帶了過去。
傅易時站在門口,看著病床上目光空洞的長桉,抬了抬唇,許多安慰她開導她的話掛在嘴邊,但最終都沒有出口。
他走過去,站在她的床邊。
葉長桉這才抬頭目光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你來了?”
傅臨漳從這個時空憑空而來,又從這個時空任空消失,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葉長桉,命運是真的存在的。
如果傅臨漳的來與去都是因為她的話。
那麽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會因為她而遇上生命中的劫難。
她假裝不想看到他。
被子裏蓋著的身體,卻已經隱忍得又僵又直了,一雙手也緊緊拽著床單。
傅易時也蜷了蜷握緊的拳頭,深長地吸了一口氣,“他……”
如果可以,他想代替傅臨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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