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的話,給了葉長桉無比的安慰。
他說的沒有錯,傅易時不能那樣無情無愛的終老一生。
至少她可以給予他愛情。
嗯。
她要給予他所有所有的愛。
“長桉,這個時候我就不去醫院打擾易時了,你好好照顧他。”
“……”
“他可能也隻想你一個人陪著他。”
“……”
“拜托你了。”
“都是我應該做的。”
掛了傅青山的電話,葉長桉返回病房。
傅易時在藥物作用下雖是睡著了,可是似乎依舊在做著噩夢,眉頭擰得緊緊的。
她趕緊走過去,一把抓住傅易時的手。
似乎抓著他的手,他就好了許多,緊擰的眉頭慢慢地舒展開來。
而她,急著過來安撫他,忘了先挪根凳子坐下。
這會兒傅易時緊緊拽著她的手不放,她又夠不到身後的椅子,隻好蹲在病床前,任由傅易時握著她的手。
也許是藥物起到了一點點的作用。
傅易時這一睡,就連著睡了好幾個小時。
葉長桉試了好幾次鬆開他的手,可她稍微一動,他就會擰緊眉頭。
她隻好乖乖地蹲在病床前,任由他握著手。
這一蹲,從午後到傍晚,連著四五個小時,腳都麻得快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也累了。
即使是蹲在病床前,也能趴在床沿邊上睡著了。
傅易時醒來的時候,就看她蹲在病床邊上,忙握緊她的手。
她立即驚覺得醒來,一抬頭就看見傅易時一張虛弱無比的臉,“易時,你醒了,我去給你倒水。”
她起身。
嘶……
雙腳麻得那叫一個酸爽。
好像有無數隻的螞蟻,在她的驅趕裏四處亂串。
“長桉,你還好吧?”
“沒事,沒事。”她試著抬了抬腳,感覺腳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腳麻而已。”
“你在這裏蹲了一下午?”傅易時慢慢坐起來。
葉長桉實在麻得挪不動自己的腿,忙扶著床沿,嗯了一聲。
傅易時坐到床沿邊上,穿著拖鞋,“怎麽不坐著?”
葉長桉抬頭看著他,“你拉著我的手,好像怕一鬆手就失去我似的,我不忍心吵你睡覺。頭還痛嗎?”
傅易時撒謊,“好很多了。”
其實他頭痛的症狀並沒有減輕多少,不過在自己的承受範圍內。
總感覺頭痛壓迫著視覺神經,連視線也有些模糊。
可他卻強撐著起身,撫著葉長桉坐到了床邊。
葉長桉立刻要起來,被他一把摁了下去,“你躺著休息會兒。”
“我又不是病人。”葉長桉說。
傅易時年直素顏朝天的她,這些天她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似乎是有些累了,臉色沒有以前那般紅潤,顯得有些蒼白虛弱。
看著讓他心疼。
他抬手揉了揉她腦袋,“乖,躺著休息一會兒。”
“你真的不頭痛了嗎?”葉長桉問。
傅易時溫柔地眨了眨眼,眼裏有笑意,“嗯。”
葉長桉看到他這個虛弱中的笑容,心裏很不是滋味。
傅易時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什麽也沒有說地走了兩步,到桌前拿著水杯倒水。
等他返回的時候,手中的玻璃杯突然滑落。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