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
女子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沒有迎來男子的回應。
在幾分鍾前還抵在她眉心的漆黑槍口,此刻卻被執槍的男人拿來瞄準了門。
她同傅衍現在都站在二樓的洗手間裏,安靜的聽著窗外的雨聲。
白綰綰以為自己會死,她當時甚至看見了傅衍指節扣上扳機時嘴角勾起的笑。可是那個男人隻是開槍打碎了吊頂玻璃,趁亂挾著她跑回了二樓。
白綰綰倚著牆,企圖從他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什麽情緒:“傅衍,你在想什麽?”
她從來沒有這麽迷茫過。
“那起十七年前的殺人案,我其實在警局裏看見過檔案,受害者是個單親媽媽,丈夫不詳,但有一個獨子,姓齊。”
男人的聲音不緊不慢,但出來的詞句卻讓白綰綰瞪大了眼睛:“齊寄就是死在地窖裏的那個女人的兒子?”
所以在傅衍心裏,齊寄一直都是第一嫌疑人。
“已知當年凶手有三人,分明為李敬軒,周知書其父,江子秋……其父,也就是,我死去的老師。那麽第一個存在殺人報複嫌疑的就是他。”傅衍神色低沉了起來:“若不是我之前就覺老師奇怪,也猜不到這裏。誰又能想到當年的殺人凶手,一個成了教書育人的老師,一個甚至…混進了警察局呢?”
“當年的凶手一個都沒有落網,但是卻有一條人命堵上了這個案子,也就是古堡的真正主人。”
傅衍朝著白綰綰的方向走了兩步,低斂著眉目看她:“所以你的秘密呢?白姐。”
這是一個,很漫長的故事,要從寄體的童年開始起。
寄體母親由於同行嫉妒被下毒早逝,同時被攝入有毒物質但並不致命的寄體撿回了一條命。她自母親去世後,從抑鬱自閉不怎麽喜歡話也不願意出門。而她的父親,也就是古堡主人一直公務繁忙沒什麽時間陪伴女兒。久而久之,甚至已經沒有人記得這座古堡似乎曾經還有個女孩。
她不喜歡陌生人,父親便將所有仆人女傭辭退,兩個人靜靜的活在這座偌大的城堡裏。他晚上有事歇在公司時,便隻有寄體一個人在家。
古堡安保不算差,至少那個男人每次都會鎖好門。但因為無人打掃而蒙上灰塵的家具卻被路過的人當做久無人居住的無人住宅。
父女沉默的在這座古堡裏相依為命過著自己的生活,直到某個平凡的夜晚,他再次因為公事回不來。而半夢半醒的女孩被二樓洗手間的動靜吵醒……
警察過來時,凶手已經掩蓋了自己作案的痕跡餘下了一個爛攤子。
男人回來看見家裏的血時幾乎心髒像是被人緊緊的揪扯著一般,他終於在女兒的房間裏找到了自己的珍寶——躲在玩具熊身後還在發著抖的白綰綰。
無論他如何安撫詢問,她都隻是可憐的張著嘴發出一些意味不明的嗚嗚聲。她被嚇狠了,就連話都發不出聲音。
盡管與本身無關,但聳人聽聞的命案還是讓男人日漸消瘦。受害者家裏唯一的那個孩子不能接受自己媽媽死去,死死的一口咬定就是那個男人動的手。
十七年前,所有偵探勘查技術都才剛起步,洗清不了冤屈的男人因為這飛來橫禍公司也失去價值與信用。
陰鬱,絕望,壓抑在他的心頭。愛妻唯一留下的女兒還活在日複一日的噩夢裏,心灰意冷之下他選擇了自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