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尋思著杏夫人會是寧致遠府裏的哪個老婆,結果白綰綰心底一仔細回憶。竟然不是。
杏夫人是寧致遠那個死掉的爹的二夫人,因為老王爺跟老王妃都沒了,她這個唯一的妾室自然成了府裏最德高望重的長輩。
聽她性子詭異孤僻,不怎麽喜歡講話,也不願意跟宮闈其他太太夫人湊一起,因著寧致遠對她一向算是敬重,因此在遠王府裏麵威望還不錯。
順帶一提,寧致遠這廝居然沒有妾室。整個後院暫時就她這麽一個空殼子王妃——當然,人家很大概率原本是想為了容秀守身如玉的。
白綰綰一麵捋著劇情一麵思考杏夫人喚她過去做什麽,這位夫人在原劇情裏麵可是沒有露過麵的人。
本著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白綰綰心裏倒也不慫。任前邊丫鬟掀了那杏夫人的院紗簾便跨步走了進去。
那杏堂極其素雅,家具擺設還是整體色調都讓人覺得很舒服。院裏栽了一棵杏樹,隻是奇怪的沒有開花。
一個身著淺青色百褶裙攏著藕色褙子的婦人抱著茶盞就端端正正的坐在主位上。
不同於白綰綰想象裏的銳利與陰沉,這位杏夫人隻簪了幾支碎花簪,眉目一派溫柔幾乎堪比渠渠春水。歲月在她身上似乎並無留下痕跡,反而沉澱了她的溫婉。
初夏的微風吹得紗簾卷在一起沙沙作響,這院子極其陰涼,白綰綰莫名其妙的突然心就安定了下來。
“怎麽一身酒味,綰綰是吧?孩子過來。”那杏夫人笑意吟吟的放下茶盞朝白綰綰招了招手,聲音也是一派江南溫言軟語。
算起來,杏夫人大抵快四十,喚她一聲孩子還真挺正常。
白綰綰不明情況,卻還是順從的走了上去。兩側的丫鬟被屏退,白綰綰方一上前就對上了杏夫人含著笑意的眸。她似乎在透過自己…看著另一個人?
這種感覺不知從何而起,但是那一瞬間,白綰綰心底就是這樣想的。
“莫怕。”杏夫人淡淡開口,又伸手牽了她在自己身側位置上坐下:“我隻是想找個人敘敘罷了。”
她的手很暖,也很溫柔。白綰綰情不自禁的就放鬆了自己。
“杏夫人?”白綰綰嚐試著開口搭話。
“哎。”她開口應了:“在遠王府裏不必感到拘束,按自己怎麽開心怎麽來就行了。阿遠那孩子常年在外亂跑,府裏也沒什麽閑雜人等的。”
白綰綰沒想到這個素不相識的婦人第一件開口的事居然是安撫自己,她怔了怔,下意識的就溫順了起來:“綰綰明白。”
“若是吃穿用度上麵又什麽要求,直接上報給庫房便是,總不會虧待了你。要是碰見膽大欺主的惡仆,你便來尋我。”杏夫人溫聲開口,望著白綰綰的眉眼始終溫柔:“既然府裏有了王妃,賬簿府內開支理應是由你來處理的,綰綰若是想學那便有閑暇時來找我便是。若是暫時不想,我便幫你記著等日後再交給你。”
也許是因為人還處於微醺狀態,白綰綰略微迷茫的歪著頭:“那還是夫人來吧,綰綰聽著就覺得頭疼。”
杏夫人撲哧一笑:“這孩子,倒是同我當年一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