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見他淺淺的勾起唇,還未看清他眼底的笑意,便被他抵在牆上,薄唇覆蓋在了她嘴角。
毫無其他不健康感情的一個吻,純潔幹淨到了極致,仿佛隻是一種溫柔的安撫一般。
她想掙紮,可從骨子裏血液湧出來的臣服性讓她隻能迷離著雙眼被他禁錮著手腕一下一下蹭著唇瓣。
“艾德裏安?”
她顫聲開口,手指上還掛著他那一副搖搖欲墜的眼鏡。
男人嗯了一聲,放開了她的手腕,自她手中接過眼鏡時甚至還下意識的摩挲了她的手掌心,見她沒有像平時一樣將手掌掐出紅印,他這才像是獎勵一般拂開她的發,在額上落下一個溫情至極的吻。
“像是,許多年前曾經在某個時代的集市上,吃過的糖果那麽甜。”
男人低吟著下了結論,眼神落在白綰綰泛著緋紅的瑩白耳垂上時忍不住彎起了弧度。
被占便宜一萬次的白綰綰隻能扣緊他衣服上的飾品這才能讓自己不丟人的直接跪下去。
不是…為什麽反派都這麽會撩?!?!這回真的不是我先動的手!!!
曦山沒有亮,也沒有陽光。月亮在每一個時刻籠罩著這座遺棄之地。
冰冷空曠的大廳,艾德裏安沉默的用一種慵懶的姿勢坐在主位上,從他這個高度與位置,恰好能將山巔一覽無餘。
白綰綰倚在他身側,少女本該像是一位柔弱的公主,可她腰間的劍卻又讓她看上去像是一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女騎士。
他大概,已經活了四百年了呀……這麽長久的歲月,不會孤獨麽?
當白綰綰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艾德裏安就怔了怔:“我曾花很多時間踏足過每一個感興趣的地方,人間的景致看多了終究是無趣。不知自己為何而生,何時會死去,但永生的孤獨本來就是一種刑罰。”
他偏寂寥而永生,眼見著逝去的人一次次輪回,留不住的化作了月色,留不下的,成了窗前的花。
白綰綰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抬眸開口:“那,白薔薇家族的……我的祖先,那時候同你發生了什麽?”
艾德裏安似乎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笑著搖了搖頭:“他是個很強的人,可惜空有一身莽意。原本就不是我的對手,卻偏偏抱著必死的念頭來與我爭鬥。他刺了我一劍,我放了他一條命。”
“那,白薔薇家族滅門慘案呢……”
艾德裏安沉思了片刻:“如若你信我的話,這個我確實不清楚。當時保利娜做為跟著我最久的仆從,一切都是她在我不在曦山之後的安排。”
你看,有啥事直接問清楚就完事了,免得一到晚的全是狗血誤會。
“那你,為什麽會去聖教堂當牧師啊……”
這個才是白綰綰最難以理解的好麽?
艾德裏安伸手撫了撫她的發,青年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圓月,語氣也寂涼了下去。。
“因為有時候,活在黑暗裏的人,也想站在太陽下,成為別人的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