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上去的尖牙收回,冰冷的呼吸噴薄在頸側,細微的月光從窗口透照進來,映在他身上拉長地上的影子。
白綰綰沒有跑,反倒是仰頭望他:“你想出去麽?”
“綰你瘋了?!他體內的病毒是致死量,隻要被他咬到就沒得治了。你現在過來,離他遠點,等疫苗研製出來了,大家都能重獲新生。”
因為忌憚,忌憚銀的實力,所以梁音才企圖控製他,又不敢靠近他。此刻,她也隻敢跟霍夜躲在門口,防止銀咬死白綰綰之後跑出去。
被怪物一般的青年禁錮在懷裏露出最脆弱的脖頸,白綰綰沒有掙紮,反而拉近他的衣襟,將他身形拉低,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的蹭了蹭。
下一刻,便兀自吻上了他薄而冰冷的唇瓣。
我不想拯救世界,我隻想拯救你。
咬破的唇,緋紅色血液在齒間相融,明明知道那是致死的劇毒,可她還是飲下。
銀體內的病毒濃度,這點兒血,足以讓她再也睜不開眼。
她伸手,指間在扣進他指縫的那一刻,青年似乎安靜了下來。猩紅的眼睛怔怔的盯著與自己十指相扣的那隻手,她握得很用力,就像是每次牽著他那般。
這個世界已然是這副病態的模樣,如果你不喜歡,那麽就將它毀掉。
我要你自由,也要你恣意,永遠不用活在別人構建的囚籠裏。
銀蹙著眉,整個人怔住一般望著倒在懷裏的人,一隻沾著血的手顫著試探性的撫上她的發,連緊縮著的瞳孔都開始渙散。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的半抱著她,臉上的掙紮與悲戚像是不出口的愛意一般被阻隔在喉間。
微張的薄唇發不出任何聲音,但白綰綰就是莫名其妙讀懂了他的情緒。
他在害怕?害怕什麽呢。
你不是怪物,也不用自己躲在樓裏。你已經為這個世界做出了夠多的努力,你完全不必為那些垃圾的指責而感到難過。
你是燁燁生輝的才啊,每一條經你手上救活的生命都是為你加冕的王冠。而那些死去的人,隻不過是你將賜予他們的生命再奪回而已。
在很久之前,也曾經有一位優雅的吸血鬼大人曾經笑著對她“做你想做的,錯了算我的。”
而現在,她把這句話完完整整的賦予他。
“你乖啊…我會帶你走,去哪裏都帶著你……”
少女語氣一如每次跟他講出這句話時那般溫柔,握在他指間的力度卻漸漸虛弱。
但,即便是你一個人,也能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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