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白綰綰馬上一陣風似的就往府邸方向飄,顧欽輕笑著在巷口又將她攔下:“不過你在我府上,總不能白吃白喝不是?給爺唱個曲兒?”
有吃能使鬼推磨,唱歌又不掉肉,白綰綰很爽快的就答應了,青衣白裳的少女眉眼溫婉得像是春日裏的溪水,仿佛還融著半化的冰雪,便一開腔就引得棠花飛散。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
依舊是那出《牡丹亭》,此刻吟在喉間百轉千回,卻帶了不清道不明的溫情。
顧欽眉眼舒展,噙著淡笑就這麽倚著牆看著黯淡的燈火下的白綰綰,許是燈下看美人美人更美,他竟鬼使神差的覺得這傻姑娘好看得要命。
強忍下臉上泛起的紅,顧欽摸摸自己的耳垂又被高溫灼得手足無措的鬆開手。
奇怪,分明已經不是那種見到女孩子就走不動路的年紀,也在京都看慣了美人,為何這姑娘往眼前一站他就覺得心間歡喜?
一人一鬼就這麽沿著巷口的路一直走,不遠處仍燈火通明之地便是上次去過的那家青樓。
白綰綰心裏壞主意一起,轉過身來倒退著往後走,麵上笑意盈盈:“顧郎?”
顧欽本來就心猿意馬,如今猝不及防被白綰綰這麽軟軟一喚,頓時三魂七魄都快散盡。
顧大人板著臉開始努力維持自己的人設:“嗯?”
白綰綰本來就是想逗他,哪有什麽話真的想對他,看顧欽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她臉上又繃不住笑,捂著嘴撲哧一聲笑出來:“顧郎~你看看我~~”
早就不自然別開眼的顧欽像是炸毛一般往旁邊躲了兩步,他還沒開口,倒是另一聲先響。
先前見過的那位叫香兒的女子此刻瞪大著眼睛像是見了鬼似的愣在那青樓側門門口,眼睛的視線恰好望向白綰綰這邊。
白綰綰疑惑的低頭瞅了瞅自己,又疑惑的摸了摸後脖頸。
那張死貴死貴的符還在,也就是她現在本體還是凝實著可被正常人看見的。
可……她長得又不嚇人,香兒為什麽嚇得渾身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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