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青衣水袖半掩,先前略顯清冷的臉上卻兀的因為滿堂喝彩而勾得莞爾一笑。
顧欽從欣賞不來軟得沒有骨頭的美人,那些嬌媚的、柔美的、像是隻能捧在掌心捧著一般的女子就像是玻璃瓷瓶一般,有時候又甜膩得像是塊廉價的糖。
唯有背脊挺直氣質凜然,平時不苟言笑的女子,偶不經意露出一點女兒家的嬌嗔,才最是勾人。
恰如她。
“那生素昧平生,因何到此?”
燭下賬又添一筆,顧欽就成了那珠簾內的常客。
兩裙是規規矩矩,一人隻顧唱,一人隻顧賞,清清白白,各取所需。
可如此風流倜儻的少年郎,如何不引人心動?
少女思春的情懷被深藏在心,阿綰自慚形穢覺自己無論如何也配不上他,心意隻藏進曲子裏。
饒是日久生情,也該成就神仙眷侶,牽著千絲萬縷情意的香囊鉤織一針一線,最後掛在那少年郎的腰上。
原本該是一段佳話,卻敵不過世事無常。
祖父仙逝,顧欽急召回京,這打馬一去杳無音訊,似乎再也不見了蹤影。
阿綰等了好些個春秋,等到屋外飛雪滿城,隻等到他與將軍府嫡姐定親的消息。
出人意料又理所當然的結局。
醉得踉踉蹌蹌自樓台墜落的姑娘,看不見那策馬趕來卻在路上摔得大病一場的公子。
畢竟,命運總是諸事不成全。
那日她在樓閣上看見的那個墜樓的女子,竟然是她自己……
屍體便也找到了,因為尚存一口氣隻是喚不醒,老鴇看在她給樓裏賺了那麽多錢的份上一直托人照顧在醫館。
而那香兒,以前原是原主的好姐妹,她雖對顧欽有意,又礙著原主的麵子。這一對可憐人死的死忘的忘,原本以為生活也歸於平淡。
沒想到竟然又在這曲水城看見了顧欽,而且他似乎什麽都不記得。更恐怖的是,他身邊跟著的女子竟然是本應該躺在醫館裏的阿綰。
香兒一時間分不清是人是鬼,這才嚇得夠嗆。
白綰綰與顧欽麵麵相覷一時間都不知道什麽,按道理她現在應該去看看自己的身體,看看還能不能安回去。
但無力吐槽的點就是生魂回體會失憶這個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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