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綰綰就這麽睜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整個人氣質純淨得就宛如出水芙蓉一般,與她手上遲遲不肯放下的那朵蓮花格外相襯。
某一瞬間,夜懸竟然覺得白綰綰像是他從湖裏撈起來的蓮花仙。
這姿勢委實考驗腰力,襯著夜懸還沒反應過來,白綰綰嘴角揚起淺笑,就這麽惡向膽邊生的直接將那朵花別在了夜懸發上。
夜懸:“……”
若不是不方便抽刀,他保證她現在已經斷成幾截了。從來沒有人敢跟他玩過這種惡作劇,他看她是不要命了。
“陛…陛下,咱們上去吧?”
湖水看上去挺深的,她真的不想嚶年早逝!
“鬆手。”
這是夜懸隱約含了幾分咬牙切齒意味的威脅,白綰綰一聽,摟得更緊了,她這一撒手夜懸絕對把她往湖裏一丟,然後拍拍手自己走人了。
“我不,陛下抱我上去。”她倒像是撒嬌任性一般開始胡攪蠻纏,在後宮裏,隻有臉皮厚的人才能活下去!
夜懸凶狠也禁不住白綰綰這麽大的膽子,在某一瞬間他都開始懷疑白綰綰是為了惹惱自己好達到死亡目的。
仔細一想,從割腕到投湖…她似乎是真的不怕死。
暴君醒悟了,原來白綰綰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惹怒自己好讓自己處死她。
001:????越看越迷惑。
白綰綰哪裏知道夜懸什麽心理活動,她就看著夜懸這麽直起腰將她敷衍的半抱回亭子裏,而白綰綰落地後局促不安的手指攪著袖擺,微微仰起的臉上笑意盈盈:“陛下真是個溫柔的人!是我喜歡的那種郎君!!”
她頭發沾著未幹的湖水濕漉漉的垂在身前,眸子幹淨而透亮得宛如上等的水晶,連笑時嘴角泛起的梨渦都清甜。
夜懸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撈她的發,柔順如絲綢質感,不同於諭南女子發色偏黃,她的是純粹的黑色,如同潑墨一般。
發絲在指間輾轉輕撚,夜懸似乎對這種詭異的觸感產生了一絲興趣。似乎把它全部割下來留作收藏品也是不錯的想法…
白綰綰被夜懸詭異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差點就以為自己腦袋已經不在脖子上了,她見夜懸不回話,戰戰兢兢的又開口:“陛下?”
“嗯。”
出乎意料的,夜懸竟然好脾氣的應了聲,這可委實不太符合他暴君人設。
“陛下不回寢殿歇息麽…”
夜懸皺了皺眉,這女人又開始逐客了。怎麽每次碰見她,她都好意思舔著臉明裏暗裏的暗示他趕緊走。
她就不怕自己殺了她?
不對,她本就是一心求死,所以才會這麽任性妄為大著膽子同自己講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夜懸在心底冷笑,嗬,你若一心求死,孤就偏不讓你死。
“怎麽,這園子孤還不能逛逛了?”
“可是陛下,這破園子裏有啥東能看的您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你……”
夜懸平複了一下呼吸,努力穩住自己想掐死她的衝動。若是就這麽宰了她,才正中她下懷。他倒要看看,留著她她還能作什麽妖。
夜懸鬆開握著她發的手,視線與她交織:“你覺,何好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