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院子裏就剩白綰綰一個人坐在台階上望著正午的日頭陷入沉思。
她實在想不到什麽賺錢的好法子,隻好站起身頂著太陽開門,打算出去溜溜看看有什麽機遇。
正午大家基本都在田埂上勞作,孩童也都在家睡午覺,她繞著小路走倒是沒有碰見什麽人。
村落靠山,往上走就是山坡,沒過多久白綰綰就覺得自己有些頭暈目眩。
表麵上不熱,但中暑還是存在可能性的,她怕自己就這麽涼了,連忙找了個樹蔭下蹲著,蹲了一會兒,那種眼前一黑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別吧……好不容易出趟門,你就這麽把我曬死?我不要麵子的嗎???
好在,她記得附近有條小溪,應該可以涼快涼快。雖然她膽子不至於大到學人家種田文女主大中午的在野地洗澡,但是洗把臉清醒一下還是可以的。
熬著走到溪邊,溪水倒是幹淨。白綰綰從懷裏取了帕子出來蘸了蘸水,這才擰開撲在臉上。
清涼的溪水一碰上臉,整個人都感覺又活過來了。
白綰綰坐在溪邊的石頭上,聽著旁邊樹上的蟬鳴,一時間甚至還感覺有點歲月靜好。
然而歲月並不會靜好,她手那麽一抖,手帕就順著溪流衝著往下遊去了。
???
雖然說手帕不值錢吧,但是好歹家裏窮也得學會勤儉持家,能撿回來肯定得撿回來啊。
她懶得繞路,直接順著沒過小腿溪流往下走,下麵是一片碎石灘,鋪著幹淨的鵝卵石,溪水在其間遊走倒是十分景色宜人。
那塊素白的手帕剛好就卡在那一片鵝卵石中間。
白綰綰提了提褲腿正打算去撿,那手帕卻被另一隻伸出的手撿了去。
那是一雙不怎麽好看的手,骨節分明而修長,原本應該賞心悅目,可上麵卻布滿了很多疤痕跟小口子,指腹帶著厚厚的一層繭子。
順著那雙手,白綰綰抬眸一看,恰好與那人對上眼。
墨發勁袍的少年郎,腰間掛著佩劍,足下蹬著皮靴,五官並不稚嫩,反而透露著幾分少年老成的沉穩,令人在意的他眼下那一點熟悉的淚痣。
要不是怕嚇著人家,白綰綰嚇得就直接撲水裏抱著人家大腿喊爹了。而現實,即便幹不出這檔子弱智事,白綰綰的表情也依舊非常微妙。
“這手帕,是你的?”他開口問,聲音醇厚而清朗。
“是是是是我的。”白綰綰咬著後槽牙飛速的在腦子裏尋思著能聊起來的話,結果她腦子一抽笑著開口問:“這手是你的?”
“……”
“?”
“不不不不,我什麽也沒說。”白綰綰尬笑著擺了擺手,接過那人手裏的手帕。有那麽一個瞬間,她想把自己淹死在這條溪裏。
因著尷尬而倒退,卻忘了她還踩在水裏,身後就是一片鵝卵石。白綰綰腳底一滑,就差點隻能把自己門牙交代在這裏了。
那少年郎也絲毫不憐香惜玉,就這麽垂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在水裏摔出一個漂亮的水花的白綰綰。
“舉手之勞,不必如此大禮。”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