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綰綰忍不住揚起嘴角,先是注意了一下房間那邊的動靜,確定沒有人被吵醒。這才用食指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小聲開口:“莫要吵醒我父母,你下來,我們再說。”
蕭饌反問:“為何不是你上來,上麵風景更甚。”
她該說什麽,說自己不會輕功嗎?心緒還沒起,他就感覺身側有人翩然落地,蕭饌似乎絲毫沒有男女有別這種意識,攬著白綰綰的肩縱身一起便將她帶上了那顆枝繁葉茂的老槐樹。
白綰綰感覺新奇,晃著腿在上麵笑了笑。而蕭饌靠在另一邊,依舊維持著那個抱劍的高冷姿勢:“白姑娘不高興?”
“啊?”
“在下剛才見你在那台階上坐,看著表情像是要哭出來了一般。”
“……”
白綰綰擺了擺手:“害…不如意事常八九……”
“像白姑娘這種身負絕學武功秘籍之人,也會有不如意事嗎?”
白綰綰感覺自己額邊劃下三條黑線:“但是有些事情是武功高強也做不到的啊。”
“比如?”
“比如拒絕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
蕭饌從頭至腳的打量了她一眼:“白姑娘已有婚配?我還當你是小姑娘來著。”雖然話是這麽說,可他還是沒有絲毫想避嫌的意味:“應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對方是哪戶人家的俊俏公子。”
“哪來的俊俏公子,生活所迫,婚配對象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蕭饌的眉頭馬上就不理解的皺了起來:“這怎麽可以。”
“是啊,這怎麽可以。”
白綰綰歎了一口氣:“但是活在世上就是有很多事情不盡人意嘛,對了,你從哪兒來?”
蕭饌閉口不答,隻是搖了搖頭,不願提及過往。
白綰綰也沒追問,而是伸手摘了一片身側的樹葉嗅了嗅:“所以,你也有不如意事。”
“在下的事不值一提,若是白姑娘願意,我可將你帶到鎮上安置,到時候你便不用煩惱這些了。”
“???我還有家人,我不能離開這個地方的,不然沒了我,他們日子會更難過。”
“白姑娘需要銀錢麽,這個我也有一點。”
“???你的錢是大風刮來的嗎。”
這娃兒怎麽看上去這麽好騙。
他的錢自然是曆年一筆筆精心攢下的,若是換做別人,他自然不想管,可他從心裏覺得白綰綰應該與其他人不同,就算是把錢全給她自己也不會心疼。
白綰綰抿著唇敷衍的笑了笑:“雖然錢是很重要,但是我暫時還沒有到受人施舍的那個地步,總會有辦法的。”
沒有其他人的幫助,她隻能一個人又能在這座村落裏做到什麽地步呢?
需要顧忌的除了自己,還有那些並不算熟絡的家人。白綰綰怎麽也於心不忍為了自己一個人,讓其他人難過。
這並不叫聖母,而是一個人的道德底線。占了別人的身體,享受到了別人父母的寵愛,所以理所當然的需要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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