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行看著兩人的棋局,輕笑出聲,墨明垣和白天逸不約而同的看向墨夜行。
墨夜行放了手中茶盞,對墨明垣道:“父皇可還記得在兒臣幼年時曾同兒臣講過的天局?”
墨明垣怎會不記得?墨明垣素來欣賞天局一書,讀過百遍,每次依舊還會有新的收獲,墨夜行懂事之後他便常給他將天局裏的故事。
墨夜行看墨明垣想的起來,便又端了茶盞給墨明垣續上茶水,茶壺裏的茶湯是才煮好的,淡黃的茶湯倒入杯盞時還有氤氳的熱氣,墨夜行就隔著那氤氳的熱氣,同墨明垣說了起話,“兒臣想到了那位棋癡。”
墨夜行隻是說想到了那個棋癡,便戛然而止,其中意思卻不言而喻。
那天局中的棋癡在嚴寒的冬夜以石為子,與自己幻想出來的冷血天人搏殺棋藝,最後以自身為子,充當一枚黑子,跪死在棋盤一角而鎖定勝局,是謂勝天半子。
昔年,白落君手執白子,白龍騰空,卻將那玉珠拱手讓給黑龍,以至黑龍傲世九重天闕。
今日,白天逸亦是手執白子,白龍依舊騰空,卻未口銜玉珠,亦不曾將玉珠拱手相讓,那玉珠,不曾出動。
這棋局,明顯白龍站了上風,不知,那白龍手中的玉珠將置於何處。
墨夜行隻是提了一聲天局棋癡,墨明垣懂他的意思,隻是不知白天逸可知。
白天逸亦輕笑一聲,佯裝不願意,說道:“沐王難道不知觀棋不語真君子?”
墨夜行無奈的笑笑,也給白天逸續上了水,熱氣氤氳,“是我唐突了,為你續水賠罪。”
白天逸接過茶盞,像是接受了墨夜行的賠禮道歉一般,輕抿了一口,爾後,手中一直摩挲著的那枚棋子輕巧的落在了黑龍那巨大的嘴裏。
三人博弈許久,日頭已經漸漸西斜。
出嫁女是不允許在娘家過夜的,必須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回去夫家,雖說如今已經開春,白日已經多了,可相比夏日天還是黑的很早,墨明垣就是再不樂意也要放墨婉兒回去了。
今日的墨明垣心情似乎很是愉悅,一改早上見到白天逸時的疏離,這會兒同白天逸竟然還談笑起來。
墨婉兒站在一旁看著兩人有說有笑,很是吃味兒,“父皇,您那麽喜歡阿逸幹脆讓他當您兒子好了。”
墨明垣看墨婉兒不改往日任性,哈哈大笑,“真是的傻閨女,都說媳婦是半個女兒,女婿是半個兒子,你父皇我可不就是把你夫君當做兒子了。”
被墨明垣說傻,墨婉兒不高興的撅著嘴,白天逸走上前拉住墨婉兒走到墨明垣麵前,嚴肅的說道:“兒臣定不會辜負父皇期望,善待婉兒,還請父皇放心。”
墨明垣滿意的點點頭,墨婉兒也被白天逸的話感動了,不過還是佯裝不高興的樣子,“說的冠冕堂皇。”
白天逸急忙又解釋道:“婉兒,我對你之心,天地可鑒,以後,我和父皇兄長一起愛你。”
墨婉兒不成想白天逸竟然能當著墨明垣和墨夜行雲霓裳這一大群人的麵說出這般深情的話,羞的臉都紅了,害羞的說道:“誰要你愛我。”說罷還不樂意的看著墨明垣,告狀道:“”父皇,你管管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