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安寧微微猶豫,便也推門入內。
甫一入內,便是光線柔和,沒有絲毫陰暗之感,譚安寧放目望去,也是被震了一震,仿佛見到另一番地。
圍牆之內,竟是一方湖泊,延綿不盡,亭台樓閣星羅棋布,立於湖麵之上,廊道如棋盤延伸,分割出池池碧波。
譚安寧站在門前,腳下道曲徑通幽,直達湖泊中央的樓台水榭,道兩邊石欄抱玉,腳下青石,每隔三尺,必有一塊靈石嵌於其中,發出柔和的白光,也照亮將這月華黯淡的深夜。
譚安寧環顧左右,踏上道,石欄柱身頂上鑲嵌的玉石吸引了他的注意,不禁伸手撫摸,暖意隨之傳來。
這竟然不是尋常的玉石,而是珍貴的暖玉,足以用來煉製法器。
可在這裏,卻也隻能作為石欄的裝飾,散發著淡淡的餘溫,讓這牆內四季如春。
似乎聽到他的腳步,五顏六色的影子在腳下匯聚,譚安寧從石欄中探出頭來,但見湖麵微波陣陣,無數鮮豔無比的魚兒含吐水泡,其中一尾紅鯉靈性十足,細細看去,魚眼仿若人目,飽含千言萬語。
收回目光,譚安寧著實被震驚到了,石柱暖玉,與之相比,不值一提。
人妖兩界互不侵犯,人界河流隻有食用魚種,這些供人玩樂的觀賞魚,就跟吳良炫耀的那匹老馬,那條土狗一樣,不僅價值難以估量,更是地位與身份的象征,若非權大力大,連一條都不可能擁櫻但這湖中,數之不盡。
‘這莫非是趙烈的逍遙宮?’譚安寧心中沉下,順著道直入湖中水榭,雕梁畫棟自不必多提。
扶欄眺望,前方一座三層樓閣無燈自明,而陰氣軌跡最後的目的地,正是在那二樓之鄭
譚安寧大地斂息,出了水榭,輕步來到那殿門之前。
“你這個狐狸精,不知廉恥,勾引烈君,納命來!”傳來紫鳳含恨之音。
驀地一陣嬌笑聲入耳,聲如清泉交響,清美甘冽,又如水波蕩漾,直入心頭,譚安寧不見其人,隻聞其聲,心神微泛醉意,仿佛中了媚術,回過神來,眉頭大皺,‘我譚安寧何時如此不堪?’
那聲音再次傳出,譚安寧連屏息凝神,不受其動。
“姐姐為何與我為難,是趙烈之過,我可沒有趕過姐姐。”那聲音如此不同,好似溪流衝刷,譚安寧便是已經緊守心房,仍被那水波找到縫隙,鑽了進去,恍惚之間,心中猛然浮現四字。‘紅顏禍水。’
這絕對與媚術無關,若是媚術,大地之力護他,何懼齷齪,然而在渾然成的魅力麵前,大地之力也不管用。
譚安寧雙眉緊皺,他這般心智堅韌之輩,又有大地之力存身,曾受那紫鳳音波攻擊,渾身無漏,那陰氣侵體,仍無損分毫,卻連這樓中之饒麵都未曾見到,便心神微亂,可想而知,趙烈那般人物,隻會更為不堪。
“哼,如果不是你,烈君怎會無情無義,狐狸精,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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