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為盛廷的死而複生,盛家是歡快的,沸騰的。
可又因為杜盈娘母子的到來,盛家喜慶的氛圍裏又夾雜了幾絲微妙。
盛老太暫時不想管這些,其他人都很高興,尤其是盛昌,見到杜盈娘他感覺曾經死去的心一下子又活了。
然而這令人高興的事情,每一樁都讓李氏覺得像是肉裏紮了根刺那麽難受。
她最討厭的一個兒子竟然活著回來了,還帶了一車東西,搞的好像在外麵混的很好,回來光耀門楣來了。
最可惡的是杜盈娘那個女人,隨便領了一個孩子回來就說是他兒子的種。
她氣的,這一大桌子好菜她一口都吃不下。
甚至在盛老太提議舉杯喝酒的時候她都沒動作。
盛老太瞪了她一眼,然後親自給盛廷把酒杯滿上:
“來,小廷,這酒還是當年你爺爺親手窖的,我一直沒舍得拿出來,你快來嚐嚐。”
盛廷仰頭,一口悶了杯中的酒,微微蹙起了眉頭:“好喝。”
盛老太也好幾口:“那我陪你喝幾杯。”
景喜看了他一眼,他身上應該是帶傷的吧?不過她什麽也沒說,她想他應該是有分寸的。
幾杯酒下肚,盛老太紅了眼睛,一邊和盛廷說他們老一輩的事情一邊讓坐在盛廷旁邊的景喜給丈夫添酒。
盛廷直接沒讓景喜上手:“我自己來。”
卻在拿酒壇子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一隻筷子,他彎腰去撿,‘嘶’了聲,猛的捂住了腹部,一時頓在那裏沒動。
景喜皺眉,彎腰輕鬆的把筷子撿了起來。
對盛老太說:“奶奶,盛廷他受傷了,不能喝許多酒。三五杯就夠了。”
“你受傷了?”盛老太忙放下酒杯,“你這傻孩子你怎麽不說呢?”
“不是很嚴重。”
“不嚴重人家能跑家裏來跟我們說你死了!”盛老太急了,一把收了盛廷的酒杯,“你別喝酒了,你傷好以前一滴酒也不能沾。”
又給景喜下了個命令:“你得看著他!”
景喜於是看向盛廷:“吃菜吧。”
盛老太又忙著給盛廷盛雞湯,夾豬蹄膀肉:“來,多吃點好的補補,受了傷元氣一定要補回來。”
……
“補的不錯啊。”
夜深了,景喜的房間裏現在隻剩下她和盛廷兩個人。
杜盈娘沒地可去,盛昌就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杜盈娘,他自己把一個雜物間拾掇出來住了進去。
景喜本來還沒想好今晚怎麽歇的,盛老太就替她安排好了。
盛老太說小別勝新婚,就把祥雲和四喜都帶回了她的房間。
這樣其實也好,因為景喜房裏本來就有兩張床,今晚她和盛廷剛好可以各睡各的。
不過睡前,景喜還是給盛廷看了看身上的傷。
果然,這一次他身上又多了兩處傷,一處刀傷較長,需要縫合。
縫合的手法不錯,她隨口讚了一句。
盛廷光著上半身背對著她:“是薑大夫縫的。”
他又把薑大夫給的藥遞給她,她熟練的替他上了:。
“這次呆多久?衙門的人初四上值,你和我去把和離辦了吧。我還要辦女戶,不然住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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