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卻不知盛廷和薛錢正在談論他和俞敬。
薛錢問盛廷:“你看見了嗎?那輛馬車是那個雲閣主和俞坊主的,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盛廷目不斜視道:“看見了,昨日我已經見過他。”
蒙方插了句嘴:“來好笑,昨那位雲閣主出門遛孩子,結果把孩子給忘街上了,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薛錢蒙方:“唉你別往他那邊看啊,我瞧他剛才那樣子是要故意避開我們,鬼鬼祟祟的,你別看,看就被他發現了。”
蒙方:“我已經看了,不過沒事的,隻要我光明正大的看、目光片刻也不停留,他們就不會發現的。”
……
景熹確實沒察覺自己已經被他們三人發現,距離又遠,自然也沒聽見他們三饒交談。
隻看到他們三人很快被放行,疾馳而去,這才喚了俞敬回來重新駕車。
俞敬上車就把買回來的東西擱車廂裏頭了,景熹還沒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一股馥鬱的香氣就先鑽進了他的鼻孔。
他脫口便問:“什麽玩意兒這麽香?”
“白蘭花手串,”俞敬道,“在路邊一個老婆婆那裏買的。”
“你買這玩意幹什麽?還挑了那麽老半,你這麽大塊頭的一漢子去買這東西就沒人側眼看你?”
“沒別的好買了,再我又不是自己用。閣主可以借花獻佛送給夫人啊。”
“等我拿回去這玩意兒早幹了,還花呢,連草都不如。”
“好吧,”俞敬實話,“那老婆婆年紀大了,就當是幫扶她一把。”
“那就送回去,我們留著沒用,”景熹,“她還能再賣給別人,再得一份錢。”
著把巧的手串遞了出去。
俞敬笑著道了聲好,下車又把手串悄悄放回了老婆婆的籃子裏。
回了馬車上又對景熹:“真香,不過拿了一會兒,手上到現在還留有花的香氣。”
景熹不鹹不淡的嗯了聲,也抬起手放在鼻端聞了聞,果然還有淡淡香氣縈繞在指尖。
也不知怎麽的,那時他腦子裏卻忽然冒出一句話來。
‘予人玫瑰,手有餘香’
可是玫瑰又是什麽玩意兒?真是莫名其妙。
然而城牆之上,盛廷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買了無用的東西,之後又還回去,看來他們是真的是有意在躲避自己。
但不論是從讀書閣還是光普寺,甚至是這一串的玉蘭花來看,他們都不是惡人。
他們來鳩城到底所為何事?
若是光明磊落,為什麽又要避著自己呢?
等到他們走後,盛廷才下了城樓。
守城士兵立刻牽了他的馬過來:“盛將軍,您的馬。”
盛廷接過韁繩,問:“方才那輛馬車出城做什麽去了?”
“是搬遷,回老家去搬東西了。”那士兵想了想又問,“可是要嚴查?”
“等他們回來時多留個心,但是也不要太過明顯。”反正他也是要親自跟上去查探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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