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天。
薑太學懵懂的用過早飯。
耳朵還嗡嗡嗡的響。
剛剛那雷子丟的太近了,差點把自己給炸飛。
草地上的冰珠子都存不住,早被踩成了水。
隻有屋簷上掛著的冰溜子,還能留著一段。
在部落門口休整一夜的申國流民,今早要進行公投。
這一次因為來的是申國流民,阿公提議讓所有人都一起看一看。
在大家固有印象中,申國人都是條件非常好的,甚至高人一等。
大國之民,受人尊敬。
回想黑熊阿巫熊起,就是因為他父親拋妻棄子,隱姓埋名也要做申國人的上門女婿,才被刺激的心理陰暗,一心想要造反。
部落人圍觀申國人,其實有一種偏遠地區的人看大城市來的人一樣。
阿公心裏甚至還有一點小優越感。
他就是覺得申國人都是大地方的人,都很有逼格。
如今居然來投奔他們草鼠部落。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有點像是長工當家做主了,條件好了,落魄地主前來投奔他那種感覺。
阿公心裏的小人已經脫光衣服就穿著褲衩圍著火堆跳舞了,蹦擦擦,蹦擦擦,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但是麵容上還是穩重的一匹。
這些申國流民一開始還有點拘束,不知道公投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看了先上去說話的幾人,草鼠部落優秀勞改分子(草鼠部落的托),講述自己被欺壓,遭遇的悲慘事件,說的傷心之時,痛哭流涕。
然後又說了自己現在在草鼠部落的幸福生活,淚中又有笑。
這次參加公投的還有申國俘虜、熙國俘虜,俘虜們先上台。
然後是申國流民。
熙國俘虜也不知道自己痛斥什麽,他們其實作為大戶人家的家丁護衛條件也挺好的了。
可是在這樣的氛圍下,還是忍不住抒發了最心底的不滿。
為何老爺就是老爺,他們家什麽都不是,他們以前也是有地的,但是地被老爺兼並了,他們隻能幹苦力,幹違背良心的髒活累活。
那些殺手俘虜們也是痛哭流涕,若是有正經路可以走,誰願意成為殺手啊。
當殺手遠遠沒有傳說中的風光,實際特別慘,競爭激烈內卷不說,一群人從小就開始培訓,一個組裏往往隻有最優秀的人才能出道。
好不容易出道了,卻並沒有出頭,還要上殺手排行榜,如果爬不上榜,沒有名氣,十八線的小殺手,根本接不到活。
就算是爬上榜,成為一線二線的殺手,也不容易,接任務經常要熬夜,蹲守一個地方殺人,風險特別大,工作壓力特別大。
外出都要戴口罩戴帽子,不能輕易被人認出來,不能結婚不能有對象,若是你有家人,客戶就不信任你,一線也保不住了。
而且混到了一線殺手,也並不穩定,老了很快就會被殺手新秀代替。
殺人者人恒殺之,這個職業很沒有安全感,心理容易變態,最後甚至自殺的都有很多……
申國流民抱怨的更多了,他們本來好好的在家種地,可是官老爺的賦稅都收到了十五年後了。
自己種出一鬥糧食,稅收居然要八鬥,賣兒賣女湊剩下的七鬥,不得已隻能把地上交給老爺了,種不起。
沒有地,隻能淪為奴,淪為奴,還是吃不飽,不僅僅兒女被賣,自己都被發賣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