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毀容了！

原主更因為父母重男輕女，沒有機會讀書識字，更別提中專學曆了！ 看來得另辟蹊徑。 要麽參加高考，要麽靠醫術破格考取行醫資格證，被知名醫院錄取。 高考，葉蓁蓁怕了怕了。 還是選擇後者吧。 葉蓁蓁看著窗外大山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勢在必得。 可沒一會兒，隨著汽車的顛簸，神經放鬆的葉蓁蓁，濃烈地困意迅速襲來，趴在窗邊的小腦袋越來越低，意識逐漸抽離。 沒聽見任何心聲，慕和暄忍不住朝女人看去，對方已經靠在角落睡著了。 沾滿血跡和汙穢的巴掌臉龐上，瘦削如骨，臉頰兩邊像嘴裏含了什麽而微微凸起。 標準黃色的皮膚在陽光之下泛著晶瑩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上細小汗毛根根可數。 睫毛很長，小巧的嘴唇因為垂著頭自然嘟著，竟有些孩子氣的可愛。 察覺自己看得入了神，慕和暄懊惱轉過臉去，欣賞沿途的風景。 汽車突然轉彎，沾滿汗水和血塊粘成一團的腦袋重重砸到肩上。 腥臭的氣味瞬間撲鼻而來。 慕和暄屏住呼吸，嫌棄地伸出食指將腦袋推回去，見女人穩穩靠在車窗邊，才又重新呼吸。 結果汽車再轉彎，腦袋再次搭上來。 推，搭，推，搭…… 同一個動作輾轉了五六次，慕和暄終於忍無可忍，提醒開車的小何。 “車開穩些，慢一點也沒事。” “是。” 小何看著隻有五十碼的車速，默默又降了二十下去。 汽車在九十八彎的山道上龜速行駛了整整一個下午。 天色漸晚，山邊布滿紅霞，熱氣緩緩退去，車內時有時無地吹來一陣涼風。 晚上九點。 整個天空完全黑沉下來，汽車順利到達猛縣，停在城中心一家旅館前。 剛進縣裏時，早就醒了的葉蓁蓁好奇觀望街道。 發現整條街上都是用陳舊木板一塊一塊組建而成的房屋，少數房屋用泥土和石頭堆砌，屋頂有青瓦片和茅草兩種。 到城中心總算能看見兩層紅色磚樓，但一樣陳舊。 逼仄的街道由碎石板、石子和泥土混合而成，車軲轆輾上去發出嘎噠嘎噠的聲音。 經過的人們無不穿著青灰色的棉布衫和戴著有年代感的頭巾，露出來的臉頰和四肢被強烈的紫外線照得黑裏發亮。 古老的建築，樸素的村民，一切與葉蓁蓁格格不入。 “你該下車了。” 身旁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葉蓁蓁回過神來，跟慕和暄道謝。 “今天多謝你幫忙。” “客氣。” 一下車，葉蓁蓁迷茫了。 【接下來我該去哪兒？身上一毛錢都沒有，難道真要沿街乞討了？】 【算了，先找個能休息的地方再說。】 “慕連長，小心！” 葉蓁蓁剛走了十來步，身後傳來小何驚慌失措的聲音。 轉身看去，就見三樓上一個瓦片剛好垂直落下，砸向一隻腳剛跨出汽車，僵在原地的慕和暄。 等慕和暄意識到危險時，已經來不及躲閃。 瓦片砸下一瞬間，他迅速將腦袋向右歪斜。 “砰！” 瓦片擦著他的左臉砸到肩膀上，碎片灑滿一身，稀稀拉拉滾落在地。 左臉頰被劃出四厘米長的口子，正往外冒著鮮血。 “啊呀！”葉蓁蓁驚慌出聲。 【完犢子，毀容了！】 “……”剛想動作的慕和暄頓住，扶住車門的手指因太用力微微泛白。 剛才聽見心聲刹那間，他分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