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望著病房中有說有笑的葉芷巧和顧墨寒,沈殘隻覺得自己喉間苦澀,眼眶發酸。,
葉芷巧又瘦了,穿著寬大的病號服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可是她的氣色很好,也許是被顧墨寒逗得開心了,臉頰上還泛起了淡淡紅暈,笑起來時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狀,嘴角會微微陷進去一個小窩。
這樣美好的葉芷巧,從來都不屬於他。
記得在國外時,即便兩人每天在一起吃飯,成為相熟的朋友,葉芷巧也從來沒有對他笑的這樣燦爛。
好像除了顧墨寒和小寶,葉芷巧對其他人的笑容都是禮貌而疏離的,他曾經拚盡全力的想得到她那樣的笑容,但不知為什麽,卻距離她越來越遠。
現在,哪怕他走到她麵前都會害她受到驚嚇。因為醫生交代她要靜養,不能受刺激,所以他連為自己辯駁,或者重新做個自我介紹的機會都沒有。
留在這裏,簡直一種自殘的行為。
沈殘垂下眼睛,努力想擠出一個笑,卻還是失敗,隻能帶著一身落寞離開。
電梯門開著,四周都是冰冷的牆壁,像是在歡迎一個可憐又孤獨的人,沈殘走進去,按了二樓。
二樓,婦產科病房。
瞿寧今早剛剛轉醒,身體虛弱的坐都坐不起來,早飯是顧越喬一口口喂給她的。
吃過飯之後她渾渾噩噩的又睡過去,這次再醒來,狀態比之前好了一些,至少頭腦已經完全清醒。
顧越喬坐在床邊守著,心裏有一個疑問呼之欲出。他知道不該這麽著急現在就問她,但是得不到答案,他總是覺得心慌。
他們孩子的病症已經確定下來了,是先天性遺傳白血病,兩天前就挪出了保溫箱,轉送到了嬰兒隔離病房。
說不清是什麽感受,自己有了個兒子,卻從出生開始就沒見過一麵,隻知道孩子生了很嚴重的病,稍有不慎就會喪命。那麽小的孩子,獨自待在隔離病房裏,肯定很害怕吧?
醫生說孩子患的是遺傳病,家中長輩肯定有相同或者相似病症,顧越喬詢問過,顧家並沒有這種疾病,那就隻能是跟瞿寧的家庭有關。
雖然確定了這件事對孩子的病情也不會有任何幫助,但顧越喬就是忍不住想問。
瞿寧醒來後還沒有看到孩子,醫生早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她清楚孩子可能不太健康,便有些害怕,不敢主動問孩子的去向。
但是見顧越喬在自己麵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也忍不住了,試探著問道:“越喬,我的……孩子呢?”
顧越喬麵色一白,翕了翕唇,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實話實說肯定不行,瞿寧此時的身體狀況太差,生產時的傷口還有發炎的跡象,萬一情緒激動很可能造成大出血。
他不敢冒險,隻好說謊:“孩子在保溫箱,是個小男孩,別的地方都還好,就是身體不太結實。”
“真的嗎?”瞿寧不敢相信,覺得自己實在太幸運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