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好突然想起了什麽,又喝止了正準備離開的衛官。
衛官長驚喜地停住了腳步,回頭。
“他們身邊有我新派去的一個鴞衛,所以他們隻能帶四十九人。”
阿好吩咐完這句話,又低下頭去處理政務。
“呃……好的。”
衛官長像是被王女的話噎了一下,搖搖頭離開了。
起那個叫昭的新鴞衛,阿好對他還印象深刻,畢竟能把井國人噎到一句話都不出來的人可沒有幾個。
看來他最近在井人身邊的“工作”做的不錯,那個自以為是的井國王子最近都沒怎麽往她身邊湊。
要不是田獵,她都快把他們忘了。
“是不是要把那個昭召回來呢?”
阿好刻著字的刀頓了一下。
“要是他打到的獵物,到底算是龐的,還是井的?”
***
“要是我打到的獵物,到底算是龐的,還是井的?”
同樣的疑問,也讓子昭迷茫。
和阿好的想象不同,子昭在井人這邊負責護衛王子阜的安全,不但沒有受到井人的苛待,反倒一直在被井史拉攏。
大概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對他太過客氣了,到了讓他有點不安的程度。
“不算龐的,也不算井的。”
負責過來傳訊的使傳達著王女的旨意,“王女,你獵到的東西就是你自己的,你可以任意處置。”
井那邊,也是一樣的意思。
“我們帶來了足夠的人手,獵場裏那麽多人,也不需要你貼身保護。”
井國的副使大方地著,“夏苗的獵物大多肥美,錯過可惜,你自行去狩獵吧,我們不差你這一個人。”
太異常了。
子昭下意識地從這樣的“大方”裏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會被人拉攏實在太尋常了,事實上,他從進入少年時期開始,就無時無刻不麵臨著這種拉攏,拉攏他的人大多都是看中了他異於常人的高大,或是比旁人更強壯的體格。
正因為如此,在這種狩獵的時候,更是應該“利用”他這種優勢的時候,又怎麽會輕易放他去獨自行獵呢?
他能從一次又一次的行刺中活下來,靠的就是這種非同一般的直覺和警覺性。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子昭完全不敢放鬆警惕,一直牢牢關注著這些井人,尤其是這位副使。
通過他這麽些日子的觀察,子昭有了不少發現。
這支井人的使者團看起來是由王子“阜”負責,但實際上無論是內務還是外務都是由副使負責的,聽這位副使本身就是井侯身邊最信任的卿士。
除此之外,這支井人雖然名義上是為了“求親”來的,可被那位王女冷遇後,卻沒有采取什麽應對的措施,既沒有再設法得到王女對此的關注,也沒有敵視自己,就好像突然一下子對此失去了興趣,不再強求了一樣。
這麽多的反常,讓子昭很想再見那位王女一麵,提醒她對這些井人多些關注,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因。
然而他隻是個剛剛加入鴞衛的新人,既沒有直接麵見王女的渠道,也沒有可以傳遞信息的可靠之人。
他知道井人也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真的在行獵前想要離開,八成會打草驚蛇,甚至可能連門都出不去就被拿下了。
這樣的不安與警覺一直維持到田獵開始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