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彪緊閉雙唇，一言不發。楊九林歎氣，看了眼楊子儀，楊子儀也歎氣，這人確是謝家舊部。他問道：“老侯爺的死你知道多少？”
馬彪依然不語。賀蘭雪忽然開口道：“你不用回答我們，隻需點頭搖頭即可，怎樣？”馬彪眼珠轉動，賀蘭雪問道：“當年是不是因為老侯爺拿住了什麽饒把柄？你可知道是什麽把柄嗎？”
馬彪點頭，又搖了搖頭。
賀蘭雪又問：“這次和北狄結媚人是京城的人？”
馬彪不動。賀蘭雪思索著，又問：“盈王？寧王？德王？宣王？”
馬彪還是不動，楊成林歎氣，看來他也未必知道啊！
楊九林問道：“你身後還有人？”
馬彪緩緩點頭。他忽然開口道：“賀蘭姑娘，你也是謝家的人吧？你是個聰明的，你瞧瞧我後頸上是什麽。”
賀蘭雪微笑，道：“我是賀蘭家的人。”著走到他身後，隻見他後頸上一個紅線正在蠕動，不由低叫一聲，問道：“這是什麽？蠱蟲嗎？”
馬彪淒然一笑，道：“姑娘果然是個見多識廣的。給姑娘識破也是早晚的事情。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插手北疆的這些事嗎？”
賀蘭雪眼珠轉動，笑語嫣然道：“我吃撐了，當土繁煩了，所以想給自己謀個出身，尋個好夫君，想我賀蘭雪學藝多年，想換前程，當然軍功來的最直接，你呢？”
馬彪黯然，低聲問道：“你是謝家的哪位姐？”
賀蘭雪笑道：“真蠢，我都了，我是賀蘭家的人，你怎麽非覺得我是謝家的人呢？當年謝家的孩不是都死光了嗎？”
她眼中寒光一閃而過，轉而又換上了明媚的笑容，道：“九林哥，放過他吧，他的家人都在那人手中，我心中不忍。”
楊九林含笑點頭：“好，那就放過他。馬彪，你今出了這個門，就再不是我大晉的人，今晚你能走多遠走多遠，從明開始，我會讓人海角涯的追殺你。”他知道，賀蘭雪心中一定有了計較。
他拍手，舞墨果然打開了屋門。馬彪一個怔愣，思忖著，向楊家三人叩了個頭，起身走出房間。賀蘭雪給沁香一個眼神，沁香微合眼瞼，對著夜色輕輕擺手。
關上房門，賀蘭雪收起笑容，向他們四壤：“今我聽到的聲音不是他。那人聲音比他要細，他身上被人下了蠱，他不敢多，隻要了，就會毒發而死，母蠱那邊也會有反應。”
楊子儀皺眉，這些江湖上的道道用在了軍中，這可真是防不勝防了。楊九林沉吟：“蠱蟲出自苗疆，會是什麽人呢？”
賀蘭雪忽然問：“不會是我親爹吧？”
嚴吾射哼了一聲：“要是他，我先親手去殺了他！”
賀蘭雪笑的燦爛，向楊子儀道：“二叔，我是個詐屍的，您可不要害怕。”
楊子儀在她頭上敲了一記，笑道：“那就猜出來了，你這孩子，到了我眼皮子下麵還能瞞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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