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大約是知道雲間月惡名在外,怕真被拉去活埋了,雲間月這麽一問,他便什麽都交代了。
等他說得差不多了,雲間月又讓青蘿悄悄把人送回去了。
過會兒青蘿回來,小聲同雲間月道:“奴婢覺得那小太監的話不能盡信。”
“一半一半吧。”雲間月抬起手,方便青蘿解她的腰帶,“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那小太監不經嚇,雲間月隻是那麽一說,他就什麽都吐了出來,讓她覺得不太真。
青蘿先將雲間月腰間的香囊取下來收在一側,這才去解她的腰帶:“不是奴婢發現的,是侯爺身邊那個侍衛告訴我的,奴婢心裏懷疑,去馬廄看了看,正好就聽見那個小太監在那嘀嘀咕咕呢,奴婢聽著可疑。”
覺得可疑,又問了問,確定可能與那件事有關後,就帶回來了,讓他親口說給雲間月。
“奴婢覺得奇怪,當時周圍都沒人,那矮馬卻突然發瘋,後來奴婢去馬廄裏看了,發現草食裏混著一種叫苦馬豆的草。”青蘿一邊替雲間月寬衣,一邊壓低聲音道,“這種草奴婢聽過,馬兒吃了的會發瘋。”
雲間月皺了皺眉,沒吭聲。
白日裏遛馬的時候,她們故意沒往人多的地方去,出事的時候周圍都沒人,雲間月又壓著沒提,下人們又怕被牽連,更是不敢主動去說。
所以,一直到現在除了容玦、青蘿和後來製服馬匹的馬夫們,誰都不知道這事兒。
青蘿幫雲間月換上寢衣,小聲道:“方才那小太監也說了,曾看見淑妃身邊的人買通了當日馬廄裏喂食太監,往裏麵加了這個,這東西切得細,混在馬食裏根本就無人發現。”
雲間月方才就知道這事兒牽扯上了淑妃,這會兒在聽並不奇怪:“隻怕淑妃沒這個膽子,那矮馬平時裏是九弟在騎,九弟不過才十歲,又是個藥罐子,淑妃沒事害他做什麽?”
“奴婢也是這樣覺得,”青蘿擰著眉道,“但奴婢確實在淑妃身邊的人身上搜到了苦馬豆。”
換好衣裳,雲間月壓了壓衣襟,淡淡道:“隻要不是奔著大皇兄去的,就跟我沒關係。明兒你找機會讓人把這事兒捅到賢妃哪兒去,她應該很樂意管這事兒。”
青蘿點點頭,伺候雲間月躺下後,便吹熄了蠟燭到外麵守著了。
第二日雲間月在自己帳裏用了午膳,正要去消消食,就聽外麵傳來了淑妃一聲尖叫。
雲間月看了青蘿一眼,青蘿立刻放下手裏的活出去看了看,片刻回來告訴雲間月:“賢妃娘娘從伺候淑妃的櫻草身上搜出了苦馬豆,現在正鬧著要去見皇上呢。”
“是嗎?”雲間月單手伸了個懶腰,外麵那麽鬧,她也不打算去消食了,“隨便她們鬧吧,隻要不礙著本公主,就沒關係。”
話是這樣說,可雲間月昨日方從那馬上摔下來,雖沒傷著,但她也逃不掉。
鬧了沒有一會兒的功夫,昨日通知雲間月朱承硯來請罪的那個小太監就來了。
雲間月無法,隻好收起懶散去了皇賬。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