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管家將底下的事務呈給容玦,瞧見他這模樣,不由出言調侃:“喲,你這是掀了誰家姑娘的裙底啊?怎的去一趟寧國侯府,還帶著傷回來了?”
季長隨有苦說不出,隻能幹笑兩聲。
這傷,不是別撓的,正是雲間月那個跟她一樣凶悍的丫頭,連鏡。
他去寧國侯府的尋到聞管家說的那個管家,將事情同她說明白了,又等她辦妥後,道了謝正要離開之際,碰見了連鏡。
這丫頭在側門蹲守了一夜,就為了蹲欽定侯府的人,或者是六公主。
眼見天都亮了,還不見雲間月回來,碰上季長隨,問了兩句,得知雲間月在欽定侯府,頓時不幹了。
吵著要同青蘿一起去欽定侯府要人。
季長隨怕她聲音太大,被有心人聽見,立刻捂住她的嘴,就要將人拖走。
誰知連鏡不是青蘿,沒那麽好忽悠,掙紮間,凶狠地撓了他一爪子。
生怕見人似的,還瞄準了他的臉撓。
聞管家看了季長隨好幾眼,笑得意味深長。
“雲夜闌和寧國侯府的消息留下,其他的你們看著處理。”容玦從一堆消息,挑出兩個他認為重要的,“刑部那邊最近有沒有消息?”
聞管家忙收起臉上猥瑣的笑容,正色道:“不止是柳府,連長公主府上都很安靜。”
容玦抬眸看向他。
聞管家又道:“那邊隨時都叫人盯著,一有消息就會叫人來報,隻是……”
“隻是什麽?”容玦淡淡問道。
聞管家擰眉道:“前幾日長公主從宮裏出來,去了一趟柳府,賞賜了那倆小孩兒一些東西。”
那倆小孩兒是柳憲的庶子。
庶子的生母早逝,柳憲有意將他們寄養在長公主膝下,可長公主嘴裏答應著,卻不叫人將他們接到長公主府上,平時也隻打發了宮人去探望他們,心情好了就賞些小玩意兒。
容玦不屑,滿眼都是冷漠:“賞了什麽?”
“除了尋常的吃穿用度之外,還另外賞了一卷兵書。”聞管家道。
聽到“兵書”兩個字時,容玦霎時笑了出來,笑容掛在嘴角,眼中卻是噙著讓人脊背發涼的冷意。
季長隨反應慢,愣了一下,才道:“兵書?她賞賜這個做什麽,柳憲那倆庶子也就十歲,字認全了沒?”
聞管家深深看了季長隨一眼,覺得智商受到了侮辱:“長隨,你跟著侯爺這麽久,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兵書是賞給庶子的,未盡的話卻是說給柳憲聽的。”門口響起雲間月的聲音。
屋裏的人齊齊轉頭,就見她依靠著門扉,神色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怎麽,你們同柳憲有仇啊?”
這時,容玦發現雲間月除了眼角有些紅之外,整個人身上已經沒了昨晚抓著他手哭得肝腸寸斷的絕望了,她懶懶散散的倚靠著門扉,輕佻又傲慢。
“起了?”容玦頃刻間收起了眼底的冷意,柔聲道,“怎麽不多睡會兒?”
雲間月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牙疼:“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