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定雲間月不會動手,也篤定雲間月也已經信了方才的話。
柳憲就看著她,雙眼一紅,緊接著眸光一冷,眼見就要動手了割破他的脖子時,身後傳來一聲驚呼:“公主,侯爺來了!”
容玦。
那一刻,柳憲清楚地看見雲間月眼中的遲疑。
柳憲輕哼一聲,一掌將雲間月推開,緊著後退數步,拉遠了距離:“對了,柳某不介意還告訴六公主一件事……您說欽定侯容玦,究竟是誰之後?”
雲間月連腿數步,直到被容玦從身後扶住腰身,接進懷裏。
“長隨,殺了他!”
男人低沉的嗓音自耳郭響起,雲間月心裏一驚,下意識回頭看去——
隻見容玦那張清雋的臉冷到了極點,鳳眼盯著巷子裏的柳憲,滿是殺意。
季長隨更是在容玦出聲時,就已經一劍朝著柳憲劈了下去,一點情麵沒留。
可一擊未中。
柳憲如同泥鰍一樣滑了出去,緊接著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三兩個蒙麵人,兩人拖住季長隨,一個帶著柳憲逃了。
剩下那倆同季長隨糾纏了一陣,並不戀戰,轉身就要走。
誰知季長隨並未給他們這個機會,飛身一腳踹中一人後背,趁他踉蹌之際,從後麵一劍穿過他的胸膛,直接將人釘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見勢不對,根本沒想過搭救,飛快跑了。
季長隨遺憾地“嘖”了一聲,拔了佩劍,甩了甩劍身上的血,嫌惡地從地上那人從頭搜羅到腳,直到搜到一個小指粗的木牌。
“是玄樓的人。”季長隨收劍入鞘,轉身回來,將木牌遞給容玦。
雲間月一聽玄樓就頭大。
“怎麽又是玄樓?”她揉了揉眉心,不動聲色地從容玦懷裏離開,“難道玄樓是他家的?”
容玦摩挲了一下木牌上的花紋,表情凝重:“不是。”
“你怎麽知道不是?”雲間月看了容玦一眼,見他神情陰沉,模樣十分不善。
容玦緊緊盯著手裏木牌,沒看雲間月:“玄樓是個有組織的刺客聚集地,裏麵有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也有武林人士,也要蒙冤受難的將門之後,為了錢,為了活命被人聚在一起,成了玄樓……”
頓了頓,他終於想起來似的偏頭看了雲間月一眼:“但也有規定,隻要有錢,這些刺客也能效忠雇主,成為雇主的人。”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雲間月不由擰了擰眉,心裏有個猜測。
她掃了容玦的一眼,冷漠道:“別告訴我是你家的。”
容玦轉過身,將木牌扔給季長隨,吩咐他將那具屍體給處理了。
見他轉身就走,沒有要回答的意思,雲間月還以為自己猜錯了,一時也沒放在心上,以為容玦是用有別的手段知道罷了。
寧國侯府的馬車停在另一側,雲間月對此心有餘悸,不是很想再上那倆馬車,連忙追上容玦。
“你……”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見容玦停下來,轉頭看著她,道:“嗯,我家的。”
雲間月:“……”
說好的瘸腿侯爺,破落戶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