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們的是雲間月一聲壓在嗓子裏地怒吼:“滾!”
連鏡和青蘿瞬間不敢說話,就算是她們倆,也不敢惹在盛怒之中的雲間月。
此刻,屋裏。
燭火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吹滅,唯一的一點光線也沒了,殿中頃刻間就被黑暗取代。
容玦眯下雙眼,好一花,才適應這樣突如其來的黑暗。
模糊中,他察覺雲間月跨過炭盆撲過來,揪著他的衣襟,渾身都壓著一股不耐煩:“本公主讓你閉嘴,沒聽見嗎?”
兩人挨得近,他能察覺雲間月說話時吐出來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也能察覺她身上那股清淡的蘇合香。
容玦有些不大自在地往後仰了仰頭,剛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又被雲間月拽回來。
“我不知道你突然發什麽瘋,”黑暗裏雲間月一雙桃花眼又黑又亮,“也不知道你這樣試探的意義在哪裏!但是容玦,我告訴你,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乖乖任你擺布,那你就太天真了!”
容玦沒吭聲,雙眼死死鎖住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雲間月沒看見的是,他那雙好看的鳳眸裏,此刻正泛著如血一樣的猩紅。
“不就是互相傷害?來啊,誰怕誰?”雲間月額角抽著疼,隻想將容玦咬死,“但你要是敢一次一次利用我的真心,欺騙我,背叛我,我一定打爆你的狗頭!”
她真是快被容玦氣死了。
這狗男人簡直不是東西,明知她在意的是什麽,偏偏還要故意說出那樣的話來氣她。
她方才就應該用拿燒水的茶壺砸他一臉。
砸死了最好,省得胡說八道氣死人!
雲間月氣得雙眼通紅,剛想一腳把人踹開,眼不見心不煩,胸口就是一緊,接著唇上就是涼——她被容玦這個狗東西揪住衣襟吻住了。
這人秉承了他一貫的腦子有病,發瘋似的親吻也跟狂風驟雨地似的,急切而粗暴。
與其說是親吻,倒不如打架來得更貼切。
雲間月愣了一瞬間,反應過來後,就開始掙紮,又踢又打,奈何這死瘸子力道大的很,說什麽也不放。
氣急之下,雲間月發了狠似的咬了他一口。
容玦悶哼一聲。
剛鬆開雲間月,就被她一腳踹中輪椅。
年輕的侯爺就連人帶椅的滑出去,險些撞到門框上。
“氣完人就沾人便宜,你真以為本公主舍不得打你是不是?”雲間月額角狠狠抽著疼起來,捂著嘴不停喘氣。
也不知是被吻得氣息不穩,還是被氣的。
容玦沒出聲,也沒回頭,伸出手指將自己唇角的鮮血抹掉,而後打開門,喚來季長隨,頭也不回的潛進黑夜裏。
徒留雲間月一個人站在殿中,氣得胸口發悶,
冷風從洞開的大門裏穿過,卷起雲間月被炭火燎過的衣擺,滿室淒清,寂靜無聲。
青蘿和連鏡瑟縮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
殿裏安靜半響,才聽雲間月咬牙切齒道:“傳本公主旨意,往後重華宮,容玦與狗不得入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