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看了他一眼,將鞭子收起來,淡淡一點頭:“那你且等一等。”
說罷,拽著顏回回了屋。
兩人無聲商議了小半刻鍾的功夫,雲間月寫了信遞給方才那人:“叮囑他道,封漆上有毒,隻有你們侯爺才能解,旁人碰了,要是被毒死了,可別怪本公主。”
那人表情一凜,臉頰瞬間繃緊了。
雲間月滿意地點點頭,把信交給了他,看他一臉緊張地揣著信,一閃身就不見人了。
等人徹底消失了,雲間月才重新拿出另外一封信來,交給青蘿:“去找個陌生的信使叫他送去欽定侯府,就說是家書。”
青蘿愣了一下:“那方才那個人。”
雲間月冷笑一聲:“那人是假的。”
顏回坐在一邊,默默端過茶盞呷了一口,還是沒出聲。
青蘿怔了一下,瞪著雙眼,拿著信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還以為你真騙了去。”
門口響起師卿卿的聲音,雲間月轉頭就看見她懶洋洋地靠著門扉,外衫跨到了手肘處。
這人好似無時無刻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
師卿卿靠著門扉,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身邊確實是有季長隨旗下的人,但那人不是。”
雲間月抱著手,囑咐青蘿快去:“小心點,別叫可疑的人跟蹤了……他一靠近我就發現了,等你來提醒,我屍體都涼了。”
師卿卿笑了一下:“哎呀,那還不是因為我不方便出現在他們眼前嘛。”
說罷,她將嬉皮笑臉一收,嚴肅道:“我若是沒猜錯,方才那人必然是被收買了,至於是誰,你應該能猜到。”
不是賢妃就是柳憲。
偏巧,這兩人還都是蛇鼠一窩。
雲間月冷笑一聲:“你們玄樓規矩這麽不森嚴,也不怕傷到自己人。”
師卿卿頭一歪,靠著門扉衝雲間月眨了下雙眼:“能被收買的人雖然帶著玄樓的腰牌,但他們頸側有一道刺青,那刺青一輩子都洗不掉,除非挖了那塊肉。”
但在頸側挖掉一塊肉,等於不要命。
雲間月冷哼一聲,沒接話,淡淡道:“我去看看大皇兄。”
江南的雨已經停下了,剩下的是不足為懼的陰雨綿綿,偶爾也會有好天氣。
但這樣好天氣對於雲間月來說,是不需要的,因為這意味著夏天就要到了。
夏天到了屍體腐爛的快,瘟疫就會蔓延得更快。
可解藥到至今都還沒研製出來。
雲間月甚至懷疑這根本不是瘟疫,不然普通的瘟疫用藥在這場災難裏根本就沒有效果。
“源頭查到了嗎?”看完雲司離,從他屋裏出來,雲間月問院中坐著愣神的顏回。
這幾日他一直是這樣,除了不在難民所,一回到這裏,就總是坐著愣神。
顏回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大致意思是,找到了源頭,但沒用。
雲間月牽了牽衣袖,目光越過顏回的肩頭,看向了院中那一方池塘:“我有個計劃。”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