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容玦點點頭,“南華樓生意做得大,幾乎什麽樣的生意都沾,勢力遍布整個大梁,或者說……不止。”
說著,他又看了雲間月一眼,彎著唇角笑了一下:“我若是沒猜錯,雲司離是要同這南華樓的老板做一筆交易。”
經過方才容玦那一番提醒,雲間月已經隱約猜到雲司離要同這南華樓的老板做什麽交易。
她擰了擰眉,還是方才那句話:“憑這些交情,安頓江南這些難民?所以,憑什麽?”
容玦笑著提醒道:“你可知為什麽是西南華?為不是南南華?”
雲間月想了想,麵無表情地開玩笑:“因為拗口。”
容玦懶洋洋地往車廂壁上一靠,挑開一側的簾子往外瞧了一眼,道:“當初南華樓起於江南不錯,可他真正的勢力卻不在江南,而是在西夏。”
雲間月挑了挑眉,桃花眼裏多了一些意外。
容玦道:“這個南華樓的老板是西夏貴族,後來家中被西夏皇帝奪了權,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隻有他一個人被提前送出都城,後又被親衛帶著一路逃來大梁,被你大皇兄所救,自此改名換姓,隱匿在南華樓。”
雲間月理解岔了,擰眉道:“可如今他將南華樓開去西夏,且不是細作?”
“錯了,他不是細作。”容玦十分肯定。
雲間月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知道不是?”
容玦就笑了起來:“玄樓勢力遍布天下,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玄樓盯著。若他是西夏細作,你大皇兄不說,玄樓也會替他滅口。”
沒等雲間月問,容玦便又道:“他身負血海深仇,做夢都想殺了西夏皇帝複仇。可不巧,等他一點一點壟斷生意,將南華樓安在西夏,滅他滿門的皇帝已經駕崩。”
雲間月沒出聲,擰著眉心事重重的聽容玦眯著眼道:“不過後來我給他出了個主意,借他一些人闖皇陵,將那殺他滿門的皇帝屍首拖出來鞭屍。他確實這麽做了,後來還將那皇帝的屍首拖出來扔在荒野,將他父母的骨灰放進了皇陵。”
雲間月聽得目瞪口呆,半響才喃喃道:“是個人物。”
隨即又反應過來,驚訝地看向容玦:“你們認識?”
“認識。”容玦點頭承認了,“當年西夏皇帝駕崩,我帶軍趁機撿漏,就是他給開的城門。”
雲間月就“嗬”了一聲:“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到南華樓還有一段距離,容玦無所事事,往下一趟,枕著雲間月的膝蓋道:“你應當誇我足智多謀,文武雙全。”
雲間月翻個白眼,沒搭理他,卻也沒將人從膝蓋上推開。
她心裏有事,也不想被容玦發現,幹脆閉上眼,將所有情緒都掩藏在心底,一絲都沒流露出來。
過了小半個時辰,到了南華樓。
南華樓地勢高,上去的路又全是台階,馬車上不去,兩人下了馬車,結伴往南華樓走。
剛走了一半,一個穿著青衣的小童便迎了上來,恭恭敬敬對容玦一拜,道:“恭候多時,小的替主家為殿下與侯爺引路。”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