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人還是為上次她私自去刑部見朱承硯的事情生氣。
雲間月有些不能理解,事情都過這麽久了,他怎麽還這麽大氣性?
分明她隻是前去給朱承硯哪堪的,與他撕破臉,讓他生不如死。怎麽落到容玦眼中,就成了她私底下去幽會舊情人的情況?
等沈漣汐梳妝大半好,時辰也差不多了。
雲間月還有旁的事情要做,沒打算入宮,沈漣汐也不打算帶她,隻帶著自己帖身的宮女和容玦,以及幾個禮部的大人一道往宮裏去。
沈漣汐帶著人走在前麵,時不時偏頭同禮部的使臣說話,
容玦半點興趣也沒有,不緊不慢地跟在身後。
眼見要出了驛館,走上宮裏來接的馬車時,他忽覺腰間一緊,接著眼前場景一換,等他回神時,已經被溫軟的身子抵在了牆角。
鼻端隱隱纏繞著一點蘇合香,幽靜淡雅,同鬆香有些相似,卻又不是鬆香。
“做什麽?”容玦沒好氣地瞪了眼故意摟著自己腰的人,“沒事就滾一邊涼快去,本侯沒功夫陪你拉拉扯扯……”
話未說完,摟著他的人,忽然踮腳湊上前來,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又輕又淺的吻:“還在吃醋?”
許是之前逃命的時候,顧不上那些,同床共枕的時候多了去。
漸漸的,雲間月發現自己同容玦靠近一點,好像也不是那麽不能接受。
容玦呼吸一窒,梗著脖子不肯承認,抓著人將她從自己身上撕開:“你自己往地上瞧瞧,是不是臉掉了。是就自己撿起來,別指望本侯給你撿!”
雲間月不依不饒地纏上去,又從後麵摟住他的腰:“我心裏有誰,你不知道嗎?”
容玦腳步一頓,隻覺自己連呼吸都亂了。
他像是想笑,又怕自己笑起來的模樣太蠢,不得不緊繃這嘴角,故作嚴肅。
雲間月踮腳,將下巴擱在容玦肩上,側目看著他:“容玦,方才沈漣汐說的那些話,我都聽見去了。旁人我不會在乎,唯獨你,我不想失去,也不想錯過。”
容玦站在原地,沒將人推開,也沒說話。
雲間月垂下眼,又道:“我同朱承硯早沒什麽了,你又何必拿他來惡心自己,還要膈應我?我是不是對你不好?才讓你以為我到現在都還在利用你?”
牆角有些隱蔽,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
不遠處的回廊上響起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並不吵鬧,也不會叫人覺得不舒服,反倒有種屬於人間的喧囂。
容玦深吸一口氣,怕打擾誰似的,極其緩慢的吐出來:“說完了?說完了就鬆開,就你現在這張臉,本侯下不去嘴。”
曖昧的氣氛轉瞬即逝。
雲間月氣笑了,一腳將容玦踹開:“滾滾滾……什麽玩意兒啊……”
後麵的話戛然而止,盡數被吞盡對方嘴裏。
不等雲間月回神,容玦已經先一步退開,轉身離去,徒留沾在唇畔上的涼意……
雲間月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嘴唇,忍不住嫌棄:“還不肯承認是吃醋,忒口是心非了些。”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