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夠了。
雲間月這才得空去看被自己揍過一頓地溫如誨,冷笑道:“溫太醫真是好手段啊!佩服!”
溫如誨還是那副模樣,被揍得鼻青臉腫,也不肯失了身份。
換個姿勢坐在地上,絲毫不狼狽:“草民現在是寧國侯府常駐大夫,早不是太醫了。哦,這個身份還是六公主給的……”
提到這個雲間月就來氣,她抬腿就要給溫如誨一腳。
被容玦眼疾手快地扯住腰帶拽了回來,順著背脊安慰道:“腳下留情,別給踹死了。你端康皇姐的性命,還攥在他手上……”
一聽這話雲間月就誤會了,臉色一沉,掙紮著就要去擰斷溫如誨的脖子:“你……你竟敢給她下毒!”
見她在暴怒的邊緣瘋狂試探,溫如誨貼地往後退開好幾步,靈活得像條蛇:“侯爺,你這樣說話,讓草民很為難。”
容玦看他一眼,眼底帶著別的情緒,表情又好似再說“我故意的”。
等嚇夠了人,容玦這才將雲間月按回椅子上,不緊不慢道:“不是他下的毒,是你父皇。”
雲間月一愣,立即停止掙紮,仰頭看向按住自己的人,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容玦沒出聲,似乎並沒開口解釋的打算。
溫如誨為了活命,勉強道:“草民與太後確實有聯係,但並非公主想的那樣,從一開始就有聯係。”
聽到這話,雲間月勉強冷靜下來。
她深吸一口氣,陰沉著臉看向溫如誨:“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溫如誨掙紮了一下,在地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確實是在五公主病重時,草民才重新與太後聯係上。端康公主的毒是在她還在西北時就已經染上了,但那毒比‘春秋’還狠,一時半刻根本發現不了,若非那日她好端端的忽然見紅,胎兒卻半點事都沒有,草民還不會發現。”
雲間月沉默著沒開口。
此時她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心寒也被她藏在深處,半點都察覺不出,旁人隻覺得她異常冷靜。
她深吸一口氣,笑了一聲,緩緩道:“太後手裏有解藥?”
皇帝為什麽要了解結端康肚子裏的孩子?
原因隻有一個,因為寧國侯府不能有後。
如今的寧國侯府已經讓皇帝忌憚了,又怎能讓他們的後人,世世代代地威脅這江山?
生出來的是個廢物也就罷了,敗光寧國侯府正好,可萬一生出來的是個厲害的呢?
留著他們造反嗎?
不管下一個做皇帝的人是誰,隻要還姓雲,對皇帝來說都不差。
但若是姓“宋”那就不行!
所以皇帝不可能讓端康這一胎生下來,即便最後父女反目,他也不能讓端康有孩子!
宋恒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才狠心地不會留下子嗣。
宋家其他兄弟姐妹,甚至連婚都沒成!
他們難道就不想成婚?不想有家室?
他們隻是不想世世代代都背著一個功高蓋主,被猜忌的名聲罷了。
英雄有什麽用?
英雄從來都沒什麽好下場。
所以雲間月不想做英雄,她要做惡人!
溫如誨搖頭:“太後手裏沒解藥,但她知道藥方。”
他自認醫術還算了得,正巧雲思嵐等著救命,所以溫如誨利用雲思嵐換取太後手裏的藥方,研製出了解藥。
雲間月坐著沒動,甚至比方才還要坐得端正:“端康現在如何?孩子還能保住嗎?”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