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雲司離,不為所動,倒是站在他身側的顏回神情一冷,一道眼神遞過,站在秦國公身側的侍衛立即用白綾絞住他的脖子,用力一勒……
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秦國公府的哭聲立即小了一大半。
顏回目光在院中一轉,轉頭對雲司離道:“宮裏事情多,你且先回去,這裏交給我來辦就成……”
他話音還未落下,院中忽然響起一道嬰兒的啼哭聲。
雲司離心眉梢一動,驚訝地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的看去:“為何會有嬰兒的哭聲?”
秦國公府同寧國侯府一樣是高門大族,追溯起來源遠流長,家中兒女眾多,人丁興旺,仔細追究,和誰家都沾親帶故。
正是因為這樣,人心才越發得不到滿足,試圖站在雲端,睥睨凡塵。
可惜,他們在雲端站得久,忽略了從上麵掉下來時,是要命的。
直到雲夜闌出事,他們才恍然明白,在皇帝眼裏,他們也不過是顆能用的棋子罷了!
哪裏還敢留下子嗣,叫人抓住把柄?
就是之前與別家說好的姻親都退了,就為了保住一丁點能夠反擊的勢力。
這段日子來,秦國公府半點喜事都沒有,更別提剛出生的嬰孩。
顏回卻不知想到了什麽,微微垂眼,沒出聲,隻是看了眼守在院中的侍衛。
侍衛會意,立即前去查看。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抱來一個小孩兒,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女子。
孩子許是她的,正追著侍衛哭喊著要孩子。
雲司離同秦國公府的人沒什麽往來,一時沒認出來那婦人是誰,倒是顏回認出來了。
他輕聲在雲司離耳邊道:“當初蘇文殃設宴,想設計月兒同蘇燁,後來被識破,蘇燁被打了個半死,險些丟了性命。是秦國公府有人提議讓蘇燁娶親衝喜,這人便是蘇燁那個娶來衝喜的媳婦兒,刑部侍郎的小女兒。”
想起刑部,雲司離不由皺了皺眉。
顏回招手,將侍衛叫上前,從他手裏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手裏。
孩子尚小,抱在手裏跟不存在似的。哭聲卻十分嘹亮,憋著一口氣,臉都哭紅了。
顏回看了眼那個大氣都不敢出的婦人一眼,意有所指道:“這孩子模樣倒是生得好,一點都不像他那紈絝爹。”
那婦人一張臉刷一下就白了,緊張地看著顏回和雲司離,忐忑地捂著胸口,一句話都不敢說。
雲司離若有所思,下意識抬手從小孩兒臉上拂過,自言自語似的:“孩子尚小,什麽也不懂,打發他們離開,趕出京城就好。”
說罷,他收回手,轉身離去。
顏回抱著孩子,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一直到他走遠了,才轉身看了侍衛一眼:“新皇登基,不宜見血,處理幹淨些。”
侍衛瞬間反應過來,顏回這是要抗旨。
侍衛有些遲疑:“方才皇上說……”
顏回沒看他,垂目看著懷裏的孩子,眼底一片平靜:“這孩子就不該出生在這世上。”
說罷,抬起手捂住了那孩子哭鬧不止的嘴。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