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尚功沉默片刻,低聲問道:“李尚宮可有說什麽?”
司正想起她就腦殼疼,歎了口氣:“酷刑都用完了,仍是什麽都不說,奴婢的祖宗十八代都被她問候了一遍。”
據說這李尚宮自小就跟著太皇太後一道長大,為人行事一向粗鄙,唯一能讓她尊敬的人就隻有太皇太後,之前雲間月管理後宮時,都不曾將其放在眼裏。
“什麽都不說可就麻煩了。”趙尚功負著手,漫不經心道,“既然從安平公主身上找不出疑點,那就隻好用別的證據來定她的罪了!”
司正想了想,驚訝道:“大人是說……”
趙尚功一笑,道:“尚宮局給太後管了這麽多年的賬,難道就沒點私心?我不信她那樣的人,會沒有貪欲。”
司正跟著笑了笑,道:“若是沒有貪欲,又怎麽能在尚宮的位置上這麽多年?”
趙尚功揣著手,慢吞吞的吩咐道:“有貪欲就好……我聽說以前伺候六公主的青蘿姑娘在尚宮局?你去尋她,她肯定會出手幫忙。”
司正領命退下。
剛剛離開不久,慈寧宮就來人了。
趙尚功早料到會是這樣,一點都不意外,慢騰騰的往椅子上一坐,客客氣氣的道:“本局正要去慈寧宮同太皇太後匯報進度呢,沒想到您就來了……來,您難得來一趟宮正司,不如先坐坐!”
兩三句話的功夫,就將人扣在了宮正司。
*
宮外。
雲間月坐在回寧國侯府的馬車上,剛剛聽完陰司的匯報,馬車就被人攔住了。
連鏡掀開車簾,低聲道:“公主,是何公公。”
雲間月打發走陰司的人,懶洋洋道:“何事?”
連鏡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太上皇想見您。”
“哦。”雲間月慢騰騰地應了一聲,輕聲道,“見吧,正好我也有許久不曾見過他了。”
連鏡應聲出去,吩咐車夫去行宮。
*
慈寧宮。
盛怒之中的太皇太後直接摔了手裏的佛珠,跪在地上的宮人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
“哀家當是誰在後麵算計哀家呢,”太皇太後眼底全是冰霜,“原來是哀家的好皇兒!”
伺候的宮人大氣都不敢出,鵪鶉似的瑟縮在地上,不停發抖。
太皇太後氣完了,深吸一口氣道:“你當真看見雲間月往行宮去了?”
跪在地上的人連忙回道:“是,奴才親眼所見!還曾見伺候太上皇的何公公等在宮門處,見了德喜。”
“好!好好好……”太皇太後氣得隻會冷笑,“是哀家低估了他,以為他做了太上皇交出了手中的權利,就再不能調動朝臣……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父子三個竟然聯手欺騙哀家!”
別說太皇太後沒想到,就是其他人都沒想到。
以為太上皇去了行宮,什麽也不管了。
誰知他今日忽然利用太後的名義調動朝臣去乾清宮跪求雲司離成親呢?
太後恨得咬牙切齒:“一個個的!為什麽非要同哀家作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