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高貴華麗之外,還帶著一點虛無縹緲的仙氣。
大約是在容玦他們主仆離去後,她就將連鏡叫了進去,重新洗漱一番,將臉上的妝容洗去,換了素盡典雅的桃花妝。又將原本的發髻放下,直接挽了一個道姑髻,戴著鳳凰於飛的發冠,露出的臉龐,清冷幹淨。
容玦雖早就看慣了她那張臉,但又覺得每次見她,總是會被驚豔到。
若是可以,他一定會將這小妖精藏起來,半點姿容也不給旁人看!
這樣想著,他轉眼一掃,瞧見那京兆府的衙司不知何時已經看呆了,一雙小豆眼垂涎地盯著雲間月,眼中全是驚豔!
容玦眸光一沉,忽地站起來,幾步走向雲間月,擋在了她與那衙司之間:“不是叫你歇著?這些事情交由為夫處理就好!”
說話時,他故意咬重了“為夫”二字!
像是故意說給誰聽,又像是在炫耀!
雲間月有些無語,但還是握著容玦的輕輕一捏,默許了他這種幼稚:“既是尋本宮,本宮自該出來瞧瞧……本宮也想知道,究竟是誰這樣不要臉連本宮的字畫也敢偷!”
容玦除去在雲間月的所有權上有些不講道理外,旁的事情還算理智。
他想了想方才的話,問道:“你要去京兆府?”
雲間月滿不在乎地牽了牽衣袖:“去會會又有何妨?有你在,誰還能欺負我不成?”
雖知道雲間月是故意這樣說的,但容玦聽了十分滿足,臉上又多了某種飄飄然。
季長隨在一旁看得格外鄙夷,很想給他家侯爺一巴掌,讓他清醒點!
容玦很享受這種被雲間月無時無刻掛在嘴上的感覺,飄然地叫來連鏡,去將幕籬和披風拿來。
送她出門時,容玦結果連鏡手裏的披風替她係好,又接過幕籬給她戴上——從很久之前,容玦似乎就很享受這種服侍雲間月的細致活,就是連衣衫的褶皺都能替她撫平。
連鏡和季長隨實在是沒眼看,別開眼,不忍直視。
雲間月嘴裏嫌棄著容玦瑣碎,成了親就跟老媽子似的,但心裏還是歡喜。
“你且去,我讓季長隨跟著你。”容玦替她壓了壓衣襟,平靜道,“我入宮一趟,回來就去京兆衙門接你。”
雲間月戴著幕籬點點頭,白色帷幕將她身形遮去,影影綽綽的留下一個輪廓——她從不在禮節,也不在乎有多少罵自己,但容玦不喜,她便都依他。
親自將人送上馬車,容玦猶不放心,鳳眼一眯,危險地看著京兆府那個衙司,威脅道:“路上你要敢多看她一眼,本侯就挖了你的雙眼!”
欽定侯說挖就挖,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衙司嚇壞了,慌忙移開視線,一路上愣是沒敢抬頭,就是進了京兆府衙門,都隻敢垂著頭在前頭領路,根本就不敢回頭看一眼。
另一邊,容玦目送雲間月走遠之後,臉上平靜的神色一收,再次恢複一臉山雨欲來。
下人剛剛將馬牽來,他便翻身上馬,徑直往皇宮的方向的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