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司離雙眼一沉,盯著青蘿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問:“誰對你用的刑?”
青蘿不停搖頭,滿眼驚恐,眼淚倔強地凝在她眼眶裏,即將掉下來之際,又被她憋了回去。
雲間月一直沒出聲,攥緊袖中手死死忍耐,將所有恨意都憋在眼底。
她知道青蘿將所有罪責都攬在她自己身上,是為了將她撇幹淨。這樣,就算到時候青蘿進了宮正司,也還有她在外麵可以查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旦連她也被控製住,到時候她就真的處於被動了。
所以,她現在不能替青蘿說一句話,隻能死死忍耐。
太皇太後將眼前所有人的反應都收在眼底,緩緩替青蘿回答道:“是哀家。怎麽哀家身為太皇太後,代掌鳳印,還沒資格教訓一個犯了事兒宮人是嗎?”
雲司離動了動嘴唇,剛要說話,就聽青蘿嘶聲道:“奴婢沒有……奴婢沒有犯事兒!是您……是您害怕以前事情暴露,所以要滅口!
說著她又爬向雲司離,艱難地撐著自己,鄭重地給他磕了一個頭:“皇上,奴婢要狀告太皇太後!她當年勾結還是六皇子的太上皇,誅殺齊王,誅殺陳皇後!毒殺孝端純德皇後!她是賊,竊國的賊!”
她分明快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可每一個字都說得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她說這些事情雲司離其實都知道,但到底是沒證據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隔著一層窗戶紙還沒捅破。
沒想到今日被她這個小丫頭捅破了。
“放肆!小小賤婢,也敢誣蔑太皇太後!”
張嬤嬤怒喝一聲,猛地一步上前,抬腳就要踹向青蘿的腦袋!
雲間月反手抓過一隻茶盞,徑直朝她腿上砸去!
張嬤嬤哎喲一聲,抱著腿直哼哼。
太皇太後看向雲間月,聲色平靜:“你這是做什麽?”
雲間月明目張膽地護短,揚著下巴冷哼道:“不長眼的狗奴才,禦前就想動手?你眼裏還沒有將皇上放再眼裏!”
雲司離方才也瞧見張嬤嬤那一腳是對著青蘿的腦袋踹去的。
他沉著臉,看向張嬤嬤,卻對太皇太後道:“都是沒證據的事情,皇祖母又何必著急對一個下人出手?”
太皇太後笑了一聲,語氣不容置喙:“哀家的人犯了錯,哀家等會自然會責罰。但皇上眼下任由一個賤婢誣蔑哀家,若是傳出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皇上縱容宮婢以下犯上呢。”
“奴婢沒有誣蔑您!”青蘿猛地轉頭,顫抖著雙手指著她手裏賬簿,“那些賬簿就是證據!永宜二十七年,您還是莊妃時,宮裏采夠了一批果蔬,但這些果蔬最後卻以六皇子的名義送到了齊王府上!”
一口氣說這麽多,青蘿有些喘,她深吸一口氣,才又道:“太皇太後,奴婢倒是想問問您。您一個宮妃,往齊王府上送果蔬做什麽?何況,司計司的老人還說,送去你宮裏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果蔬!”
說完,她又虛弱地笑了一聲,質問道:“您敢說,當時采購的是什麽嗎?”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