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
沈傾顏擰眉,前後將她在宮裏與太皇太後有所接觸的日子想了想,依舊是毫無頭緒。
“她這人一貫謹慎,疑心重,像我這樣的人,她不會將這麽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她搖搖頭,一臉愛莫能助。
雲間月撇她一眼,滿臉鄙夷:“要你何用?”
沈傾顏氣笑了:“你不挺有用的,怎麽你也沒從她嘴裏撬出點什麽來?”
雲間月就不說話了。
她垂眼將茶水分進公道杯裏,而後替沈傾顏和她自己倒了一杯,她自己隻聞了聞茶香,沒喝。
沈傾顏轉著茶盞,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雖不曾聽她提過齊王,但曾聽她對張嬤嬤提過一個地方。”
雲間月側眸看她,示意用繼續說。
沈傾顏享受似的品了一口茶,慢騰騰道:“齊州。”
“齊王的封地?”雲間月擰眉,“我若是沒記錯的話,邊上就是汝州。”
沈傾顏放下茶盞,點點頭:“汝州在東,定州在西,中間隔著齊州。太皇太後曾說齊州地勢貧瘠,不是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沈傾顏能聽見這話,至少說明那時齊王和陳皇後已經“死”了。
而太皇太後卻在他們死後提了齊州這個地方。
且不管齊王現在有沒有在齊州,對於雲間月來說,隻要是個線索,她就會去查。
她低聲在連鏡耳邊交代幾句,後者點頭,起身退了出去。
一盞茶喝盡,沈傾顏猶豫了一會兒,硬著頭皮問:“你……可有魏凜的消息?”
雲間月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過來,沈傾顏這是間接問南楚的使節到哪裏了。
她擺擺手,下逐客令:“已經入了大梁境內,再有半個月估計就要到京城了。”
沈傾顏點點頭,心情愉悅地走了。
雲間月又獨自坐了一會兒,將茶具收拾好,這才回屋準備小睡一會兒。
此時,鄞州。
太陽已經落山,遠遠的在荒漠上拉出一片火燒雲,十分壯觀。
容玦一聲玄衣鎧甲巡營歸來,身後跟著五十個精英將士,馬蹄飛踐,帶起黃沙,卷起塵土。
季長隨沒跟著去,在營地門口等他。
等到了近前,季長隨上前牽過韁繩,對翻身下馬的人道:“京城出事了。”
容玦一頓,臉上半點沒顯,先吩咐將士們各自散去,一邊往營賬走,一邊問:“什麽事?”
季長隨也是今日才收到聞管家送來的消息,收到消息時,他就打算出營去尋容玦。
但又擔心他知道後著急,所以一直忍到他回來。
他小心翼翼地覷了眼容玦的臉色,低聲道:“夫人有孕。”
這消息有點突然,容玦先是一愣,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喜色就從嘴角一直飛到眼尾,好似下一刻他就能飛天。
但他忍住了。
強行擰眉,裝出一片深沉,問道:“壞消息?”
季長隨覷了他一眼:“太上皇駕崩,夫人是最後一個出現在承乾宮的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