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用了巧勁兒將手抽出來,反手一推,還沒怎麽用力,弱不禁風地方小公爺就跟一陣風似的飄到了椅子上。
宋虞欺身上前,一腳踩在旁側的椅子上,揪住方闕衣襟,冷聲道:“是你自己不顧規矩,去宋府提的親。你家裏不同意,你也不聽。等我回京,你母親又尋死覓活,你為了孝道,在太湖與別家姑娘卿卿我我時,怎麽不叫我同你說清楚?”
方闕莫名有些怕他,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道:“那你做什麽要將我劫持到這鬼地方來!”
宋虞冷哼一聲,將人扔開:“那是容玦劫的你,與我有什麽幹係?”
話落,她轉身就要走。
方闕卻不知道突然開竅了,還是怎麽著,犯了無賴。
他撲過去一把摟住宋虞的脖子,將自己掛在宋虞身上——他至今還在潛意識裏不承認宋虞是個雌的。
“那你之前救我做什麽,讓我死了多好!”方闕死死咬著牙,“你替我擋刀,就是同我一樣,對我有意思!”
這回宋虞真氣笑了,心狠的一個過肩摔,將人從肩頭擼了下來!
她瞪著地上疼得齜牙咧嘴的人,冷笑一聲:“是我犯賤成不成?有多遠滾多遠,別來我跟前兒現世!”
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營賬。
這個時間不早不晚,她打算回去稍微休整一會兒,等晚些再帶人出去巡視。
方闕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又爬起來坐在地上。
季長隨回來叫他,發現這人就這麽坐地上,委屈巴巴地撇嘴。
說實話,同樣作為男人,季長隨不是很看得上他。可站在另外一個角度,他又十分佩服他。
隨便一件小事,都能叫他做得這樣窩囊,想來這軍營裏,應該也是找不出第二個人的。
他體貼地放下簾子,給他留足最後一絲臉皮:“侯爺讓我來問你,什麽時候可以走。”
方闕心裏又委屈又氣,想他都不要臉了,宋虞不僅不理他,還摔他!
他越想越氣,也不想在這樣糾纏下去,爬起來氣勢洶洶地掀開簾子,道:“現在就走!”
凶是凶了點,可這落在季長隨眼裏,他還是一隻兔子,頂多就是一隻急了準備咬人的兔子。
他目不斜視,隻道:“那就走吧,侯爺著急趕路。”
方闕跟著季長隨走了,惱恨地想:“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
容玦走了,軍中所有軍務就落到了宋虞頭上。
有軍功在身,又頂著“宋”字,她在軍中並不會吃虧,就算有人不服,經過這兩個多月的相處,軍中所有人差不多都知道這個女將軍打起仗來,並不比他們任何一個弱。
簡單用過晚膳,宋虞換上鎧甲,將白日描下來的輿圖帶在手上,又帶了些水,便要召集人馬出營巡視。
她一撩帳簾,剛彎下腰,就跟外麵的人撞到了一起。
宋虞:“……”
她盯著外麵的人看了半天,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來。
“你應該跟容玦一道走了。”宋虞冷眼看著他。
方闕杵在那裏,垂著頭,覷著宋虞的臉色,拽著她的手:“阿虞,我錯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