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道:“按您的吩咐,侯府送往鄞州的書信都攔截了,侯爺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京城的事。”
太皇太後了然一笑:“那就是了。人沒在那丫頭手上,她啊,隻不過放出消息試探哀家罷了。”
暗衛不解,意外地看了太皇太後一眼。
但他沒將疑惑說出來——別看她總是一副好說話的模樣,其實意外的固執,認定的事情從來不許人反駁。
不過,好在她決定的事情都沒出過什麽意外。
太皇太後重新閉上眼:“你們在四處找找便是。指不定這次又是他心血來潮,自己離開了。”
暗衛答應一聲,領命退下了。
張嬤嬤將佛珠全部撿起來,仔細用手帕包著,正要去尋繩子來重新串好時,被太皇太後叫住了。
她掀開眼皮,冷冷一掃,隨即又八方不動的闔著眼:“扔了吧。”
張嬤嬤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娘娘,這珠子跟了您十來年……”
太皇太後沒聽她說完,就冷聲打斷了:“沒用的東西,留著做什麽?扔了!你也不許留著。”
張嬤嬤無奈,隻好捧著珠子去後院,將它埋在了樹下。
欽定侯府。
雲間月到晚間才聽見這些謠言。
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傳話的師卿卿,比當事人還要懵:“我連人在哪裏都不知道,又怎麽會在我手裏?”
話落,她皺了皺眉,滿臉不悅:“這消息到底是從誰嘴裏傳出來的?”
師卿卿滿不在乎地往椅子上一趟,抓過旁邊的瓜子磕:“我哪裏知道。去街上轉了一圈,就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這不趕緊就回來同你說了。”
雲間月揉了揉眉心,揮手將連鏡攆開:“到底誰在給我找事兒。”
師卿卿就跟鳥雀似的,一會兒的功夫,手裏的瓜子就隻剩殼了。
她將殼兒往桌上一放,拍拍手站起身:“行了,你也別惱,我這就去替你查個清楚。”
說罷,她晃晃悠悠地出去了。
雲間月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那天師卿卿入宮究竟同雲司離說了什麽。
除了最開始成日酗酒外,之後似乎跟以往也沒什麽不同,除去每日讓自己變得格外忙碌之外。
她不太舒服地揉了揉眉心,“連鏡,去把藥端來我喝了。”
連鏡沒出聲,倒是身後屋門“吱呀”一聲響了。
雲間月沒回頭,解了腰帶,又去解衣衫,準備到榻上去躺著。
但就在這時,她動作一頓,忽然察覺什麽似的,猛地回頭去——身後一個人都沒有。
雲間月皺眉嘀咕:“錯覺?”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幾日想得太多,以至於方才一瞬間才會出現聞到了梅花香的錯覺。
她甩了甩頭,重新轉過頭,卻在一瞬間對上一雙漆黑清亮的雙眼。
雲間月:“……”
她揚手就是一巴掌忽了上去!
對方一把抓住她落下的手腕,死皮賴臉地湊上去,在她指尖親了一下:“為夫剛回來,你就打人,看來為夫要重振夫綱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