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朱雀門。
沈書群今日稱病未上朝。
張庭燁難得一個人。
他剛從朱雀門離開,正要回府時,聽見身後有人叫住了他:“張大人留步。”
張庭燁腳步一頓,轉頭一掃,才發現叫住他的人是岑禦史。
他雖是文官,但在朝中除去沈書群,便是再無交好的人,對禦史台這群人更是不恥。
但還是沒有轉身就走,站在原地等岑禦史上得上來,才不冷不淡地問道:“何事?”
岑禦史意味深長一笑,將手揣在衣袖裏,緩緩道:“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首輔大人確定要在這裏說?”
張庭燁不屑與他糾纏,轉身便要走。
他或許已經猜到這老東西要說什麽了。
岑禦史見他如此不給麵子,當即沉了臉,何況旁邊還有人在,他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同朝為官,效忠的都是一人。
就算張庭燁是內閣首輔,到如今手上的權利基本上被架空,又有什麽資格在他跟前兒擺架子?
但這想法隻是從岑禦史的腦海了一晃而過,很快他又重新堆上笑意,快步上前,攔住了張庭燁的去路。
“哎呀,張大人。”禦史台的人臉皮一向比較厚,“大家同朝為官,你又何必這樣掃下官的麵子?來來來,咱們換個地方,下官好好為你賠罪。”
說罷,不管張庭燁究竟有多厭惡,拽著他上了他的馬車。
宮門處聚集了不少的人,都被岑禦史這一波操作驚呆了。
更讓他們驚訝的是,張庭燁竟然沒將人甩開?
換做以前,不是早就擼袖子罵開了?
這消息不一會兒就傳進了雲司離耳裏。
他正在批折子,聞言放下折子笑了一聲,並沒有追究這事兒,而是問道:“皇祖母如何?”
忠義恭敬地站在一側,想了想剛才從慈寧宮探聽到的消息,斟酌道:“這段日子慈寧宮倒是有些安靜,隻是……”
雲司離將目光重新落回折子上,順口問道:“隻是什麽?”
忠義覷了雲司離一眼,道:“隻是奴才覺得有些安靜過了頭。”
他話音落下許久,雲司離都沒出聲。
忠義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雲司離:“皇上,外麵有謠言說、說、那個誰在長公主手上,奴才擔心這裏邊有什麽陰謀。”
雲司離還是沒什麽反應,忠義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太上皇才剛剛出事,就傳出這種謠言,奴才是擔心有人對長公主不利。”
這下,雲司離有所反應了。
他抬眸斜了忠義一眼:“你是懷疑這些謠言是慈寧宮傳出去的?”
忠義沒否認,也沒承認,撓撓頭道:“奴才這不擔心長公主有孕在身,有人想趁機摸魚嘛。”
“朕怎麽不知道你對她這樣忠心?”雲司離頭提筆在折子上批注。
忠義小聲嘀咕:“奴才才不是擔心長公主。”
這話被雲司離聽見了,他用餘光將他一掃,故意道:“是擔心宮正司關著的那丫頭吧?”
忠義就不說話了,撓著頭嘿嘿笑。
雲司離無動於衷,繼續披了一會兒折子後,終於在忠義的抓肝撓肺中擱了狼毫:“行吧,朕去慈寧宮看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