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他連夜查閱,天快亮時,終於有了眉目。
至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上麵刻的是西夏文。
但這佛珠上刻的西夏文,似乎是有些年代,以至於演變到如今,已經有了變化。
是以,雲司離至今仍不知道上麵刻著的是什麽。
天亮了,很快就要上早朝,忠義帶人進來替他洗漱,見他雙眼熬得通紅,急的淚花在眼中打轉。
“皇上,您這是要做什麽啊?”忠義帶著鼻音哼唧道,“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回頭奴才就是吊死在您跟前,恐怕都難謝罪。”
雲司離非但不覺得困,反倒覺得自己精神的很,他看著忠義,雙眼放光:“朕有個直覺。”
忠義紅著眼,抬起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覺得他可能是精神不大正常。
雲司離雙眼發亮,抓著忠義的雙肩道:“隻要解開這佛珠上麵的字,朕或許就能讓顏回活過來。”
忠義聞言,眼淚“嘩”一下就下來,他哭道:“皇上!顏先生都已經沒了,你還要他在下麵趟都趟不安穩嗎!?”
雲司離先是一愣,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隨即又皺眉,扒開忠義,道:“你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
說罷,他珍視地將佛珠揣進懷裏,隨即一言不發地穿戴好,去上早朝。
他坐在龍椅上,接受群臣朝拜,聽他們說起邊關戰事,說起地方水患,又說齊王和雲間月,最後又說到禦史大夫被人刺殺的事。
雲司離就坐在那裏,覺得自己離他們挺近的,可那些話就好像隔著萬重千山,一個字都沒能蹦躂進他的耳裏。
他垂眼看著那些大臣的嘴一張一合,隻覺得煩躁!
“夠了!”
他一怒喝,吵吵嚷嚷地朝堂之上終於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就跟嗷嗷待哺的小鳥似的,錯愕地轉過頭看他。
雲司離盯著他們臉上的表情,隻覺得好笑。
他從來都不是愛發火的人,同這些朝臣說話時,總是和顏悅色,甚少發怒,連大聲說話的時間都很少。
難得像今日這樣發一回火,他自己還沒覺得什麽,其他人倒先震驚了。
張庭燁看著雲司離的臉色,隻覺有些不對勁。
他同沈書群對視一眼,與對方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是一片茫然。
“有什麽好吵的?”雲司離揉著眉心,滿臉都是壓不住的怒火,“各部院各司其職,該做什麽做什麽,難道還要朕來教你們!?”
眾大臣還愣著,傻了似的看著雲司離,忘了吭聲。
雲司離冷笑一聲:“諸位要是連這點事情也做不好,朕也不必留著你們混吃等死!”
他甚少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大多時候他都是耐心十足地聽他們吵,等吵完了再從他們的話裏理出頭緒來,抽絲剝繭,一點一點解決。
像今日這樣,一言不合就翻臉罵人,還真是頭一回。
所有人都嚇壞了,後知後覺地跪下來,高呼:“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皇上現在心頭怒火難消!
眾人跪在地上,好一會兒沒聽到雲司離說話,不由麵麵相覷。
張庭燁一時覺得奇怪,稍微抬頭看了一眼,就見雲司離正一臉煩躁地揉著眉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