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鏡生怕她出事,趕緊放下折扇,追了上去。
出了別院,雲間月又叫來人,吩咐道:“備車,我要回長公主府!”
她的人動作快,這邊雲間月剛回長公主府,那邊南楚的使節連皇帝的麵都還沒見到,就被雲司離扣在了驛館,並調動禁衛嚴加看管,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些個禁衛一個個冷心冷腸,任由南楚使節如何叫喚,就是不搭理。
另外一邊,雲間月到了長公主府,徑直尋了沈傾顏。
沈傾顏正倚著軟榻小睡,聽見動靜睜眼一瞧,見是雲間月,還小小的愣了一下。
她坐起身,見她來得匆匆,也沒打算起身給她搬個凳子,驚訝道:“你不是去了揚州,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夏出門,過會送了茶水來,被連鏡攔下了。
她將人從別院帶來的果脯裝在盤裏,小聲同今夏咬耳朵:“公主最近愛吃酸的,不愛喝茶。”
之前沈傾顏也是懷過孕的人,今夏伺候她,從太醫那知道一些事情。
聞言,雙眼一亮,也壓低了聲音道:“難道是懷了小公子?”
連鏡壓著上翹的嘴角,端著果脯進屋,小聲道:“這才兩個多月,哪兒看得出來啊?管他是小公子,還是小小姐,奴婢都高興。”
今夏在後麵跟著笑。
沈傾顏看了她們一眼,隻當是兩個丫頭許久沒見,在說悄悄話。
她從榻上拿了枕頭靠著,懶洋洋道:“尋我有事?”
雖是在長公主府,但她這做派,好似雲間月才是那個客人。
雲間月早習慣了她這狗德行,也不生氣,道:“你寫封信給魏凜。”
忽然提起這名字,倒是讓沈傾顏愣了一下。
她皺了皺眉,沉吟片刻後,坐直了些:“為何?”
雲間月抬眸,眼底全是不加掩飾的算計:“我若沒猜錯,汝王敢如此明目張膽地造反,必定已經知道容玦和虞姐都不在鄞州。可他又擔心京城有埋伏,不如他預想那般的順利,所以需要一個契機。”
沈傾顏擰眉,疑惑地看著雲間月:“所以呢?”
“所以,”雲間月平靜一笑,不及眼底,“所以他必然會聯係南楚的人再次對鄞州下手。”
話落,她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所以,我需要魏凜造反!”
沈傾顏猛地從軟榻上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盯著雲間月:“你瘋了?”
很顯然,雲間月沒瘋,還十分無辜地砸眨了眨眼。
沈傾顏震驚到一定程度,反倒不知道說什麽了。
她在榻前來回踱著步子,思忖著雲間月的話,好半響才轉頭看著她:“就算我寫了信,送到了他手上,可你憑什麽覺得他會造反?魏家世代忠良,做不出這……”
話還沒說完,沈傾顏就看著眼前的人笑了一下。
雲間月慢騰騰地從桌上摸過果脯,兩指捏著看了看,並未吃,而是看著沈傾顏道:“魏家世代忠良沒錯。可你不在南楚多年,怎知魏凜還願替南楚皇室賣命?沈傾顏,魏凜這些年過的是什麽日子,你可知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