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顏愣了片刻,忽然展開信件,在無關緊要地地上滴了一大滴墨水,隨即又用筆勾了幾下,畫出一束梅花來。
她在雲間月好奇的目光之中,遲疑道:“這是他教我的,隻是時間太久遠,不知他還記不記得。”
等墨跡晾幹,雲間月將信紙塞進信封裏,叫來玄樓的人快馬加鞭送去南楚。
“碰碰運氣。”
做好這一切,雲間月轉身就要走。
沈傾顏叫住她:“就算魏凜造反,拖住了南楚那邊,可你不要忘了,還有西夏虎視眈眈。”
雲間月沒回頭,嘴邊勾著自信的笑意:“西夏不敢。”
卻沒說原因,帶著連鏡走了。
終於,迎來了太皇太後的壽辰。
被扣在驛站好幾日的南楚使節在壽辰前一天,被放了出來。
這些天他們一直被關在驛站,連個消息都不能往外透露,可謂是氣得不輕,被放出來就跳著腳要個解釋。
可惜,雲司離早不是原來的雲司離,冷眼看著他們跳腳,等他們氣紅了眼,才慢騰騰道:“大梁有大梁的規矩,諸位要是不滿意,現在就可以回去。”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畢竟要求和的是他們,連條件都沒來得及開出來,就被趕了回去,隻怕還沒到南楚,他們就沒命了。
南楚的使節們,一個個麵紅耳赤,頭一次見著這麽不講理的,卻也半點辦法都沒有。
正說著,宮人急匆匆進來報:“皇上,定王和汝王回京了。”
雲司離眼皮一掀,淡淡道:“宣。”
於是,南楚的使節就這樣又被晾著了。
他們簡直無所適從,氣得要死,還不知道怎麽辦。
當夜回了驛站,就要向南楚告狀,奈何消息都還沒能送出去,就被雲間月的人給攔截了。
等他們苦哈哈等著南楚送消息來時,太皇太後壽辰到了。
這壽辰隻是做做樣子,都沒大辦。
但太皇太後和雲司離都出現在了晚宴上,接受朝拜之後,就誰也沒在搭理誰。
雲司離自顧自喝酒,太皇太後看著無趣的歌舞,端過酒杯,目光轉向汝王時,又重新將杯子放下了。
就在這眨眼的功夫間,大殿之上湧起無數侍衛,將這座多災多難地宮殿團團圍住了。
太皇太後手中杯子一鬆,額頭的青筋,毫不意外地突突跳了兩下。
她搭在膝蓋上的手,驀地縮緊,冷冷看向汝王:“你這是做什麽!?”
汝王在人群之外,聞言放下來手中的杯盞,起身緩緩道:“不做什麽。隻是覺得,今日若是什麽都不做,往後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太皇太後厲聲道:“你怎敢……”
汝王打斷她後麵的話,輕輕笑,同還是五皇子時一樣溫溫和和的:“籌備了這麽久,若是什麽都不做,實在是有點可惜。”
說罷,他沒在管太皇太後,轉向雲司離,笑道:“皇兄,你既然無心皇位,何不讓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