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猛地睜大了雙眼,下意識用力要將手抽出來:“你……你簡直胡鬧!”
可她如今燒得渾身發軟,哪有那個力氣將手抽出來?
容玦眼底全是笑意,在她惱怒的聲音中,翻身上榻,隔著被子將她抱在懷裏:“若是我也不幸染了,那我就陪你躺在這裏。這樣,你就不會覺得是一個人在受罪了。”
雲間月喉嚨動了動,開口時,卻也隻是叫了他的名字:“容玦……”
容玦哄著她,低低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等你好起來,眼下這些麻煩也會全部解決。紅豆和綠豆也想你,那天因為沒見著你,還哭鬧了一個下午。”
雲間月被他說得眼眶有些紅,眼底隱隱約約有淚花,但下一刻她就閉上眼,將淚水憋了回去。
容玦輕輕揉著她的頭:“快點好起來吧,我也想你。想肆無忌憚的抱抱你,親親你。”
雲間月仍是閉著眼,良久之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躺了一會兒,雲間月精力不濟,重新睡著了。
連鏡敲門進來送藥,容玦打發她下去,讓她等會再來。
就這樣過了兩日,刑部那邊終於傳了消息來。
小溫夫人承受不住,願意將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容玦叫來連鏡和青蘿,吩咐她們照顧雲間月後,就匆匆去了刑部。
遊觀在那裏等著,見他來,連忙迎上去,低聲道:“侯爺,屬下叫人去查了,原來那個溫夫人確實是死於意外。”
容玦神情一沉:“繼續說。”
遊觀跟著他腳步匆匆的進了刑部,道:“大概是溫夫人生病前,溫太師就隱有了休了溫夫人,另娶的意思。隻是那時,溫夫人以死相逼,再加上她的兩個兒女逼迫,所以一直到溫夫人死,他都沒能休掉她。”
容玦滿臉厭惡,冷笑道:“他若鐵了心要休,還怕找不到借口?無非是那時她妹妹還沒到出嫁的年紀!”
遊觀點點頭:“屬下問過溫府的下人,溫夫人在世時,身體很康健。平時連著涼都少有,但有次溫夫人受了涼,本來隻是咳兩聲,溫太師卻急急忙忙叫人請了大夫,那大夫開了一堆藥,溫夫人吃過後,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容玦腳步一頓,垂眸想了想,道:“藥裏有毒。”
“嗯,多加了兩味相衝的藥,”遊觀取過藥方遞給容玦,道,“沒一年的功夫,本來健健康康的一個人變得骨瘦如柴,熬到她妹妹十五,就沒了。”
容玦不懂藥理,但上麵用朱筆特地將兩味藥材圈了出來。
說話間,他們進了刑部,見到了那個幾經崩潰的小溫夫人。
她額頭上的傷沒被處理,但這會兒已經自動消腫,隻剩下一片烏青。
眼神也渙散無光,衣裳有幾處地方都被她撕爛了。
容玦到時,她正縮在角落裏,頭靠著牆壁,雙眼沒有焦距地盯著某一處出聲。
聽見腳步聲響起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繃緊了。
遊觀打開牢門,容玦一矮身鑽進去,在小溫夫人跟前蹲下,漫不經心的問:“聽說你要見我?”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