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間月覺得自己自生了孩子之後,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
她歎了口氣,蹭蹭容玦的側臉,低聲道:“還有一家,丈夫在瓷窯,妻子已經有了八個月的身孕,那天本來是做好了晚飯等他回家……”
丈夫沒回家,她一直等到天亮,才等來一個瓷窯被炸,她丈夫或許已經沒了的消息。
婦人嚇得早產,又遇上難產,最終孩子沒能生下來,他們一道去見了那個等了一晚上都沒能回家的丈夫。
從很早之前,她就一直在謀劃和齊宣恒碰麵,在等杜秋水給她消息。
所以這次就算不是北齊小皇帝生辰,根本就不需要她親自前來,可她還是來了。
那日在歸月樓相見,她對齊宣恒說了一句“久仰”,也不是久仰他在北齊的名聲,是那次瓷窯被炸的“久仰”。
齊宣恒防備她,可又想要東梁的勢力做依托,所以一定會前來見她。
雲間月不會善罷甘休,當年瓷窯被炸的事情,她一定會討回來!
齊宣恒必須死!
北齊必須亂!
第二日晚上,容玦代替雲間月如約去南苑街見了北齊的小皇帝。
這個小皇帝也不過才十來歲的模樣,站在容玦跟前,簡直就像一隻還沒斷奶的小兔子。
他見了容玦,先是一愣,隨即站起來就要走。
容玦卻沒給他機會,手往他肩上一按,小皇帝立即動彈不得,被按在椅子上,動都不能動一下。
容玦從容不迫,垂目將他一掃,淡淡道:“跑什麽,本君還能吃了你不成?”
小皇帝臉上帶著稚嫩,身為帝王,氣度在容玦跟前,弱到不值一提。
他在椅子上別扭地動了兩下,支支吾吾道:“孤……孤要見的人不是你,你、你走!”
容玦似乎被他這模樣逗笑了,稍微彎下腰,與其對視一眼,玩味道:“你要見的就是本君。”
他這樣堅定,倒是讓小皇帝愣了一下。
怔怔地看容玦好半響,直接被他誤導了:“你……之前與我通信的人一直是你!”
“你說呢?”容玦鬆開按著小皇帝的肩,撩衣在一旁坐下,“不然還有誰與你通信,女皇?”
後麵明顯還有話,可容玦卻沒說,直接化作一聲不屑的嗤笑。
小皇帝驚呆了,錯愕地看著容玦,臉上既有猶豫,也有狐疑。
但卻自容玦鬆開手後,就沒在想著逃跑,驚疑不定地坐在椅上,扭捏得好似凳子上生了刺。
他喃喃自語,不敢相信:“怎麽……怎麽可能是你呢?朕、明明說了一定要親自交給女皇的……”
容玦任由他自我懷疑,慢騰騰地喝了一口茶,繼續誤導:“你當東梁朝政做主的是誰?”
說罷,他眼眸一斜,遞過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
小皇帝臉上一片空白,呆呆地盯著容玦看了好半響,隨即猛地一撐桌子站起來:“你把女帝當傀儡!其實、其實是你在背後操控一切……你、你這個禍國妖姬!”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