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崇撐著身子站起來:“你不回府,你還能去哪裏?”
王若華頭也沒回,走得十分幹脆:“去哪裏都好,隻要不是這京城就行!”
說話間,她人已經走遠了,從始至終,都不曾回頭看一眼。
王景崇忽然覺得十分無力,頹廢地跌坐回凳子上,抱著自己的頭,臉上全是無奈和痛苦。
這時,院中忽然重新響起腳步聲,王景崇以為是下人,揮揮手:“都下去,不要來打擾……”
“沒想到王大人家裏還有這樣一出大戲,我都驚訝了。”
陌生的聲音,不屬於王家任何一個人。
王景崇一愣,猛地抬頭,朝身後看去——隻見院中忽然多了一個人,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但靜靜地站在那裏時,中叫人難以忽視她的存在,還有那雙眼睛,很黑,卻死氣沉沉的一片,根本就難以叫人看穿她究竟在想什麽。
這對王家來說,並不是一個陌生人。
王景崇一驚,猛地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盯著她:“你……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為什麽?”燕歸辭緩步上前,輕輕一笑,“你說呢?”
都是生性多疑之人,王景崇幾乎是一瞬間就聯想到她為了打聽什麽消息,故意來的。
他頓時生了警惕,死死盯著燕歸辭,道:“你方才都聽見什麽了?”
“該聽見的,不該聽見,都聽見了。”
燕歸辭對他友好一笑,卻嚇得王景崇臉皮都跟著抖了抖:“想不好,禮教森嚴的王家,卻教出這般乖張的女兒來,真叫人意外。”
王景崇不肯叫人看出來,覺得他現在害怕一個小姑娘。
他咬咬牙,努力壓著害怕,冷笑一聲:“就算你聽到了又能如何?這裏是王家,你以為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燕歸辭將手攏在衣袖裏,不僅沒走,還緩緩上前逼近王景崇,道:“誰說我要走?別著急啊,容我慢慢喝口茶水,好好捋一捋咱們之間的賬了再說。”
“茶?”王景崇一揮手,立即有幾個小廝上得前來,紛紛將燕歸辭圍住了,“那也要你有那個命喝茶才是!”
燕歸辭並不著急,也不見半點害怕。
她撩起眼皮隨便將人一掃,然後又默不作聲地垂下眼,拿過桌麵上幹淨的茶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動作緩慢的喝了。
喝完,她平靜地將茶盞放到了桌上!
王景崇咬牙切齒,怒道:“把她給我帶下去處理了,別叫府上的其他人知道!”
小廝們應了一聲,忙上得前去,還有人拿著手中的棍子就要對著燕歸辭的腦袋敲去!
但就在他的棍子快要落到她腦袋上的瞬間,燕歸辭一伸手,拿著一塊腰牌對著王景崇笑:“王大人,要不要先看清楚這是什麽東西了,再趕我走?”
那腰牌是玉的,上麵沒有什麽繁複的花紋,隻是一塊方方正正的玉牌而已。
但玉牌上刻著的字,卻叫王景崇膝蓋一軟,直接給燕歸辭跪了下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