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點頭:“恩,你接著說。”
仵作恭敬的彎腰,接著說道:“死者指縫和指甲有雜草和泥沙,證明死者在淹死過程中有掙紮,這是人的本能反映。”
“若是被人暗殺後再跑屍河中,死者不會掙紮,死者指縫自然就不會有泥沙和汙漬。”
“而且死者肺部有大量積水,這是典型的溺水而亡症狀,若是死後拋入水中,則不會有積水。”
“至於死者是自己跳河溺死,還是被人推入河中溺死,小人不得而知。”
“不過依小人之見,死者自殺的可能性較大。”
“畢竟死者剛被推進水中不會立刻溺死,一定會有掙紮和呼救,若是她生前大聲呼救,相府又怎會沒人發現?”
“可見是她一心尋死,即使痛苦掙紮也不會向人求救。”仵作一本正經的說著。
眾人聽後,全都擺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她們早就猜到她是自殺而死的,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現在聽了仵作的話後,就更加深信不疑了,畢竟人家是專業驗屍的,說的有理有據,令人不得不信。
韓相微微皺眉,對著李管家說道:“既是自殺,那就交給你料理她的後事,不必驚動官府了。”
“老奴遵命。”
“都散了吧,別在這佇著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你們幾個把她的屍體拉到後山埋了吧。”李管家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眾人散去,屍體抬走,院子裏又恢複了平靜,房梁上的兩個黑影也悄悄離去。
武陵王府。
楚宸煊的書房內燈光閃爍,隻見兩個黑衣人打扮的男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匯報著他們剛剛看到的一幕。
“屬下辦事不利,請王爺責罰。”
“人被滅口了?”男子平淡的開口。
“是,屬下趕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罷了,意料之中,以韓相的作風,絕對不會留著那名女子,以免後患無窮。”
楚宸煊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開口說道:“他以為殺人滅口,就能掩蓋所有真相?”
那封信他早早就收到了,隻是之前礙於皇上的警告不能輕舉妄動,更加不能暴露出小鈺的身份,所以他才一直沒有動手。
現在機會來了,他又豈能錯過!
竟敢謀害他的兒子,他又豈能輕饒了那個老東西。
“本王安排在京兆尹那邊的人怎麽樣了?”
“一切正常,未被識破身份。”
武陵王波瀾不驚的說道:“讓他們把李崇明在禪房搜到香料的事情透露給唐、李兩家,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本王插手了。”
“他們一個死了女兒,一個毀了兒子,該怎麽收拾韓愈那個老東西,他們比本王更清楚。”
“是,屬下這就去辦。”
楚宸煊坐在書房有種運籌帷幄的感覺,隻是有一點他想不明白。
韓愈和唐、李兩家素來交好,他為什麽突然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畢竟唐、李兩家的勢力不容小覷,他樹立這兩大敵人對他有什麽好的?
一開始他也懷疑此時另有隱情,很有可能是背後主使陷害韓愈。
但是當韓愈發現那些香料之後,便立刻殺了妓院老鴇和府中丫鬟,若不是他做賊心虛,為何要殺了這兩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