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席遠帆看著他,苦笑道:“麻煩你了,路上小心。”
“我是為了她,不是為了你。”衛軒舟關著車門,朝席遠帆十分開明的一笑:“所以不用謝。”
這大概是衛軒舟和席遠帆最和諧的一次相處了,我靠在車後座,看著遠光燈亮起,席遠帆哈著熱氣,站在空地上,然後我們的車子調頭離去。
等我再回頭時,他依舊站在那裏,燈光照射下,他整個人都是模糊的。
“睡一會吧。”衛軒舟瞄了我身上的毯子一眼,打開暖氣:“到了我再叫你。”
我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的,可等身上暖和了起來,複又開始昏昏沉沉。
回到別墅時,已然是淩晨五點多了,衛軒舟並沒有留下,將我送到後,直接驅車走了。
水姐和許盼居然一夜沒睡,見我回來,都抱了我一下。
“最近如果席遠帆有什麽動靜,盡全力幫他。”我洗了手,想了想朝水姐道:“我們算是和解吧。不愛不恨,各相安好。”
“嗬!”水姐冷冷的嗬了一聲,遞了杯熱牛奶給我:“你這麽想,席遠帆可不這麽想。他對你還是有點意思的,要不然也不會鬧成這樣。”
“他怎麽想我管不著。”我將牛奶喝了,換了居家服,摸了摸小腹:“我隻要我們安好就行,又不是養不活自己。”
我睡到中午才起來,水姐告訴我,席氏已然發出訃告,席孤影的葬禮在三天後舉行。
“那天秦碧空肯定會去,梅書言也會去的,你就別去湊熱鬧了。”水姐說完,朝我道:“你去了多尷尬啊?”
梅書言懷著別人的孩子和席遠帆訂了婚,我懷著席遠帆的孩子,卻被梅書節承認是他的,還有一個一直攪渾水的秦碧空,確實夠亂的。
“我會去。梅書言不會惹我,秦碧空隻要敢惹我……”我朝水姐瞥了一眼,輕笑道:“打秦碧空的臉不爽啊?”
水姐嗬嗬的笑了笑,摸著我小腹:“你看看,你媽媽從懷了你之後,就一直樂於打臉。”
我推了她一把,她哈哈大笑的走了。
轉眼就到了席孤影的葬禮,我帶著工作室的人,穿著統一黑色的服裝,一塊去的。
這會整個殯儀館都被席氏包了下來,席遠帆一個人站在門口迎客,梅書言遠遠的在裏麵,卻是和梅家人坐在一邊,並沒有幫著迎客。
不知道是她懷著孕,還是因為隻是訂婚,沒有結婚。
隻是在靈堂前燒著紙的,卻是一對頭發皆白的老夫婦,這會雖然臉色平靜,可依舊能看出臉上的悲傷,雙眼裏的痛色是掩蓋不住的。
見到我,席遠帆一直沉著的臉,微微緩和了一點。
而李特助卻對著兩位老人說了句什麽,老人們抬眼看了過來,遠遠的朝我勾嘴笑了笑,那笑裏帶著欣慰。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兩位頭發皆白的老人這般強忍著悲痛,我眼睛微熱。
或許是懷孕讓人多愁善感吧,我扭頭看著席遠帆,他朝我點了點頭:“是他們,畢竟她死了,總該回來見最後一麵。”
我沒想到事情還有這一麵,這麽想來,席孤影果然還是聰明的。
她和席遠帆的父親,畢竟愛過恨過,她死了,兩位老人怎麽也該回來看看。
這是給席遠帆機會……
席遠帆並沒有拒絕我進去,隻是讓尹冰霽照料著我一點。
我和水姐從尹冰霽手裏接過香,然後恭敬的三鞠躬,上了香。
李特助剛要引著我們去旁邊坐下,秦碧空就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我冷聲道:“唐妃,你也敢來,如果不是你,席姐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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