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沒有錢有可能連床位也不留著,直接就把人給趕走了。範冰和範山都是一籌莫展,他們的手中確實已經沒有什麽閑錢了。
“要不,”範冰為難的說道:“咱們找其他師兄師弟湊一下。”
範山點了點頭:“李三出事,大家不可能坐著不管的。”
於是範山拿起電話撥通了其中一人的號碼:“喂,是張迪嗎,我是範山......”
讓人意外的是一向清晰的通話不知道為何卻像是信號不好,電話那頭的聲音忽近忽遠,讓範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大師兄,你......你看信號是不是不太好啊。”張迪把話筒給拿的遠遠的,就像是生怕話筒會燙到自己的臉一樣。與此同時他的身旁正對著一疊錢,地上還有一些。在一個皮箱子旁邊是滿滿一煙灰缸的煙屁股,眼下張迪還在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
範山臉上的神情更加尷尬了,他舔了舔嘴唇說道:“李三受傷住院了,咱們這邊的錢不夠,你看能不能一起湊湊,先把李三弄進醫院裏麵再說。”
“大師兄......你那邊的信號真不是太好。”張迪說著,一雙眼睛紅紅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張迪鼻子一酸,隻想要痛快的哭出來。
範山怔了怔,他故意走到分局外麵的一塊空地上麵,尋思著這裏的信號會不會稍微好一些,但當他再重複剛才的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一陣忙音。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範山並沒有聽下手中的工作,他從通訊錄中找到了另外一個名字,然後徑直撥通了那個號碼。
這個電話的主人是肖尋,他是第三個參加忠義武館的,接起了電話之後肖尋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大師兄,你看我也不是很富裕的樣子,之前老母親的風濕又犯了,沒有留下什麽錢。”
和剛才的張迪一樣,肖尋的身邊也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皮箱子,不用打開都知道裏麵裝著的是什麽東西。
輕輕皺了皺眉頭,範山察覺到了一抹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平靜的說了一句:“都是十幾年的兄弟了,如果有辦法的話就幫忙想想辦法,李三傷得不輕。”
掛了電話之後,範山又緊接著撥打了剩下的電話,果然不出他所料,不是以個中原因推脫就是幹脆連電話都打不通。一直到掛掉最後一個電話之後,範山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看到哥哥臉上的陰霾比剛才更重了,範冰明知故問道:“哥哥,怎麽了,是不是沒有借到錢?”
範山嗯了一聲,但他最關心的還不是這個問題,他幽幽的說道:“或許忠義武館就這樣完了。”
“什麽意思?”範冰有些不解的問道。
範山伸手一指醫院方向:“李三有難,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大家平時都在一起,各人的經濟狀況我還是略有了解的,即便是窘迫,也不至於窘迫到這個地步。”
範冰這時候終於可以確認了,雖然不能相信,但哥哥確實一分錢都沒有借到。一個沒有凝聚力的武館,難道還能稱得上是武館嗎?
“不管別人怎樣想怎樣做,我就算是把武館給賣了,也要救回李三!”範山語氣堅定的說道。
“為什麽要把武館給賣了。”忽然之間,兩人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範冰一轉身便見到了身後的肖雄,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竟然可以做到悄無聲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