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規規矩矩坐著一個青澀的少年。
“子幹兄,多年不見,風采更勝往昔。”
“子玉賢弟看起來紅光滿麵,必是有喜事。”
“我的心事不過是些的喜事,怎麽比得上兄長扶搖直上。”
“哈,又來取笑。你是知道的,我的誌向不在當大官,而在經學造詣,為聖人立言而傳後世。”
“我就是想看看,經過神都這個大染缸。你還是不是原來那個一心向學的癡人盧子幹?”
“唉。朝中鬥爭激烈,想安安心心修訂經書都難。”
“你學成文武藝,隻是編輯卷書不是浪費了嗎?”
“可不能這麽,西周以來,周王室、各地諸侯王地位高吧。可這些富者、貴者,又有多少能名留後世的呢?絕大多泯然不可知也。又有多少饒子孫能夠不敗家而光耀門楣呢?少之又少。然而孔子、孟子、列子等人,卻門徒滿下,學流傳了下來,起事跡也被世所知。所以切勿看編書一事。
而且,編經書,還涉及以誰為正統的問題。被認為正統的學派,能比較容易地發揚光大,被批鬥刪掉的,後世漸漸就會毫無人煙,最終根本流傳不下去。”
“還是子幹兄思考周密。按照子幹兄的法,傳承學問,學生當然是多些好。其實啊,今我就是來告訴子幹兄,我收了個好徒弟。”
“誰啊?”
“族子,劉德全。他是英烈之後,其父親乃是我兄長劉弘,你認識的,因為種種原因,英年早逝。德全極為聰明,今你坐的馬車是不是很特別?就是他設計的。”
“這些奇技淫巧,不過是毛皮,又有何用。”
“哈哈,那你還安坐此三輪車?”
“孔夫子君子不器,是有些道理,我根子上是不讚成的,一個沒用的人,道德文章再如何名滿下,也不過空中樓閣。隻是此車過分安逸,不合乎君子磨礪自身的修養的要求,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分沉浸此中!”
“名滿下的博士盧植,帶著二個孩子,擠在一輛二輪破車上,莫非就值得炫耀?即便做不到衣錦還鄉,又何必如此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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