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裂的土壤,稀疏的牧草,比往年細了不少的河流、瘦弱不堪的牛馬羊無一不抓住檀石槐心,抓得生疼。
他憂心忡忡的問部落巫師:“今年的雨水怎麽這麽少?怎樣才能下雨?”
巫師:“祭祀!隻有血祭才能平複長生的怒火,才能告慰祖宗的先靈!”
檀石槐:“血祭?用什麽人祭?”
巫師:“南下,以新捕獲的漢人為血食!”
和連:“父親,我們等著你的號角,南方流著甘甜如同蜂蜜的河水,有著如羊般脂肥沃的土地,有溫柔美麗的女人,長著能夠緩解身體疼痛的茶葉。軟弱的漢人不配擁有肥沃的土地。”
軟弱?
檀石槐看了和連一眼,如果擊垮匈奴、東羌的漢人軟弱得話,那什麽叫強大?
喝了一大口茶水,稍稍平複身體的疼痛。他明年才40歲,在條件惡劣的草原上,卻馬上就算步入老年,身上的舊傷時常讓他疼的睡不著,體內長期積累的油脂和嘌呤,讓他偶爾痛風,彎不開弓、騎不好馬。
“茶是好東西啊!”竟讓他的身體緩解了疼痛和痛風,聽是南麵上穀烏桓部落賣入漠南草原的。雖然敵對,上穀烏桓卻在交戰的間歇期,保持與漠南草原的額貿易,一旦開戰,茶葉就會停運。像檀石槐和巫師這樣年齡大些的人,沒有茶幾乎活不下去:“可惜貿易的茶葉和糧食太少。”
和連:“草原上的人平時逐水草放牧,戰時騎馬彎弓,個個都是勇士。孩兒親自帶人去上穀為父親搶茶葉!”
檀石槐年輕時曾經在上穀烏桓生活過一段時間,甚至偷偷潛入上穀漢地,那時候難樓王和他父親部眾超過二十萬,控弦之士上萬,可就是那樣強大的烏桓,也沒有茶葉。檀石槐親自詢問十餘名擄掠來的漢人,幽州不產茶葉,茶葉產地在數千裏遠的南方。去上穀搶能搶到什麽?
作為從被父親拋棄的男人,檀石槐是缺乏安全感的,即使和連是自己兒子,也難免不從最壞的地步出發揣測對方的意圖,莫不是他想讓我早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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