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見他滿臉煙灰，臂上、腿上插著兩箭，還在流血，染紅了大半個衣袍，大出意料：“怎麽弄成這個樣子？看來情報有誤，敵將不可覷。”
“好個不可覷。”
張牛角從兄張馬頭冷然而笑：“孫將軍帶著八百人攻上去，可弄清對方旗幟，人數，兵種？”
孫輕：“我部攻到台外，便中列軍的埋伏，大火四起，箭矢如雨，黑暗之中實在看不清有多少人。”
張馬頭嗬斥道：“胡襖，你看看哪裏有大火？”
孫輕轉頭一看，傻眼了，隻有零星的火：“剛才分明大火爆燃！怎麽會，怎麽會，難道遇到鬼了？”
張馬頭：“春季草木濕潤，對方逃亡到此，這種財物丟了一地，哪裏有時間收集足夠的幹燥柴草！孫輕分明是不肯盡力，故意敗退而歸。
燕帥，請斬孫輕以正軍紀！”
孫輕急忙辯解，張燕也為孫輕情，好生勸慰張馬頭。
張馬頭這才提出條件：要回張牛角餘部黃袍士，並親自帶隊攻打馬回台，若勝，戰利品都歸他。
不少黃巾士卒有夜盲症，張燕見初戰失利，就不想繼續在夜裏動兵，可又怕張馬投等人閑話，譏諷他不肯為張牛角報仇：“好，我把牛帥留下黃袍士讓給你一半，計四百餘人，這些都是好不容易積攢的精銳，你可要心些，不要折損太過。官軍有老練之將，精銳之卒。。。”
張馬頭聽也不聽，拍著胸脯保證亮以前一定拿下高地。
。。。
張馬頭將千餘步騎，向河岸馬回台高地衝突而來。
剛才孫輕進攻中火計，他摸到近處看得清楚，西麵地勢平緩，東麵地勢稍陡峭：“孫輕這個傻屌，放著更平緩的西麵不攻，卻攻陡峭的東麵，腦袋被驢踢廢了！”
前麵數十騎縱馬直衝而入馬回台大門。
張馬頭疑惑道：“這就進去了，會不會太容易零？”
催促兩百步弓兵立即跟上。
喊殺聲、弓弩聲、武器撞擊聲、呼救聲響起一刻多之後就停下來。
“這就結束了？”張馬頭比劃一下，“這地方長寬都不到百步，應該是攻下了吧。”
可是又等了一盞茶時間，卻無人出來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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