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複唧唧,昭姬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破舊的房屋,缺乏維修的院牆,粗布衩裙,摸黑轉動的機樞。
蔡璿從來沒有想過,姐姐和自己陷入如此貧窮的境地:“我們回去吧,回太守府,刺史府也校”
“回去?”蔡琰不屑地扭過頭看上的星辰:“你樂意他們逼我嫁不願嫁的人?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蔡璿:“你不嫁,那我嫁好了。”
蔡琰:“不許嫁,父親不在,你要聽我。”
蔡璿:“織布、刺繡、挑水、砍柴、做飯。。。我們就一直這樣窮下去?”
蔡琰:“我們現在受罪的隻是身體,要隨便嫁出去,受罪的是一輩子的心靈。我寧願失去富饒生活,也絕不失去愛情!”
兩人互相賭氣,誰也不看誰。
蔡璿:“咦,姐姐別搖。”
“沒搖啊,啊,地震了,快跑啊!”蔡琰風一般衝向床,把自己牢牢裹在被子底下,隻露出個挺翹的臀。
蔡璿也很害怕,縮在冰冷的床下:“姐姐,遇到地震不是應該往空曠處跑麽?”
“我願意!”蔡琰輕輕撫摸著牆角的書與琴,“死也要跟父親的書與琴一起死!這是父親傳給我們的真正寶貝!”
蔡璿翻了翻白眼,旋即從床下爬出來,在某臀上輕輕拍了拍,肆無忌憚地笑起來,露出兩個甜甜的酒窩:“好啦,地震停了,姐慢慢找你的書中自有顏如玉,我繼續紡紗。”
蔡琰取出焦尾琴,一個個音符傾瀉而出:“漢季失權柄,袁紹亂綱。
皇宮失閹宦,太後對衛郎(侍衛、郎官)。
董卓挾子,廢立圖自強。
二袁並諸豪,盟誓漳汴旁。
董卓害賢良,被逼遷舊邦。。。”
蔡璿知道這一段描述袁紹董卓之爭,輕輕打著節拍,漸漸將機杼竟與琴聲節奏相合。
蔡琰聲音變得低沉:“三甲造雒陽,一旦化殘垣。
百裏無人煙,骸骨露野荒。
萬姓號泣行,夜則悲吟坐。
欲死不能得,欲生無一可。
彼蒼者何辜,乃遭此厄禍。。。”
蔡璿知道這是從沿途所觀百姓慘烈移植而來,姐姐蔡琰沒可能親見雒陽殘毀,心想到底是董卓還是袁紹、袁術造成了雒陽毀滅?旋即搖搖頭,這個問題對一個不到十五歲的少女還是太過複雜,蔡璿有種直覺這些人都跑不掉曆史的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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